雖然看見漫歸害羞是件好事,可是被別人看到,總歸不太好。
靜息擋住她,神色十分和善的看向兩人,以及那個正常運轉的攝像頭。
管理監控的鬼卒倒是有眼力,眼疾手快啪的一聲關閉攝像頭。
那個解決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面前的兩人。
“你們倆該干嘛干嘛去,別在這兒礙眼。”
謝必安聞言揚起笑意,看了眼被他扣在懷里的人,“大王,我們哥倆的工作,就在這兒。”
他指了指自己站著的這塊地,另一只手上抱著各種卷軸,藏在他身后的人,也抱著卷軸露出臉笑了兩聲。
偏殿的氣氛陡然靜默。
被靜息扣進懷里的漫歸,緩和臉上的紅暈,推開人開口:“都別在這里鬧了,大王也趕快回去工作吧。”
見她第一個說自己,靜息有些不高興。
在其他兩人看不見的地方,掐著她的細腰,咬牙貼著她的耳朵低語,“等回宿舍了,我再好好懲罰你。”
說完瞪了兩眼謝必安,十分爽快的離開。
他走以后,謝必安也不敢隨意打趣大人,女孩子臉皮薄,他們都知道。
一下午的時間,時不時的看向認真工作的大人,每每想起遲安的話,總有些不解。
他曾得過大人的恩惠,看大人的反應,很顯然不知道這件事。
之前就猜測大人或許失憶忘了從前的事,只有一點,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若當初救他的人是大人,那她又為何會在深淵中?
他們從小就被告誡不得靠近懸崖,說是掉進去就會有去無回。
他記得狻猊曾告訴他,大人是大帝從扁鵲那兒帶回來的,而扁鵲的竹院離那座崖很近。
是她自己上來的?還是被大帝帶上來的?
掉進懸崖的那一次,他受了點輕傷,是那個恩人施法救了他。
昏迷之前,他看見恩人的法力帶著耀眼的金光,可是大人動手時的法力,沒有任何光芒。
當初崖下的那個人,當真是大人?
“老白,您看什么呢?”
身后的聲音將他從回憶中拉出,草草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感覺大人比之前沉穩許多。”
自傷好以后,也沒再去大獄,更不曾提起過大獄中的弟弟,顯然又不記得了。
大人這種狀況,也不知是好是差。
只知道她每天都會服用扁鵲開的藥,身上也總帶著一股子藥味。
近一段時間地府平靜不少,又平靜的讓人惴惴不安,不知這平靜的表面下,藏了多少詭譎波涌。
天界內,玄女練完兵回府。
如今,蚩尤被關禁閉,也只有她能領兵操練,從前還能偷偷懶,去廣寒宮坐一坐,現在倒是真正忙了起來。
剛回府,遠處一個郵差小仙快步走來,三步開外俯身行禮,“玄女大人,這是共工給您的信件。”
共工?
給她寫信?
沒聽錯吧?
玄女狐疑的接過信件,拆開一看,漫不經心的眼色陡然正經起來。
這是邀請信,居然是邀她過府一敘。
共工究竟在想什么?他們可沒什么交情。
再者,他被困共工府多年,突然給她發什么邀請,而且看樣子似乎只請了她一人。
他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