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連連擺手,臉色憋的通紅,趕緊解釋,“我……我沒有。”
可是不管他怎么解釋,閻王都不聽。
事實就擺在眼前。
漫歸掩下耳后的紅,瞧著眼前孩子氣的大王,幾不可聞的微嘆一聲。
“大王。”
她一開口,靜息立刻收起傲嬌情緒,馬上委屈起來,“漫歸不要碰除我之外的人。”
個個都意圖不軌。
她啟唇淺笑,點頭道了聲好。
靜息這才收起脾氣,恢復正常,扭頭打量著季聰,“他又怎么了?”
在漫歸大人開口之后,季聰聰明的選擇閉嘴,也知道閻王只有大人能哄住。
卻沒想到,大人兩句話三個字,瞬間撫平大王的情緒,大人真不愧是大人。
心中感嘆未完,眼見閻王又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心頭頓時一緊。
漫歸在他開口之前先一步開口,“沒什么大事,只是眼睛不慎被惡鬼給挖了。”
靜息見她替季聰說話,雙手抱臂哼哼兩聲,“看來本王先前的決斷有誤,不該讓他來十八獄的。”
來之前就說過,十八獄不似他想象中那么美好,更有可能成為惡鬼中的一員,永遠鎮壓在十八獄。
也正因如此,十八獄的辭職率近年來居高不下。
像這種偶爾沖破屏障出來的惡鬼,只是挖了他一雙眼睛,已經算是好的。
大王的氣話,季聰又怎么可能聽不出啦,他連連搖頭,“大王是為了我好,今日之事,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該慶幸,在大人來九殿的時候發生了這件事,也解開了一直縈繞心底的疑問。
之前確有想過眼睛是漫歸大人的,只是沒想到,大人竟知道這件事。
知道的情況下,卻并未將眼睛要回去。
眼下還有一個疑問,大人的眼睛為什么在他這兒?
漫歸垂眸,看向從方才起便不再開口的阿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還沒去看望九殿王夫人,你就在這陪季聰再去檢查眼睛,可好?”
阿暖猛地抬頭,大人是要她跟哥哥一起,手下緊緊抓著衣袍,滿臉不舍,“大人會來接我嗎?”
許久,直到大人點頭,她才松開衣袍,跑到季聰身邊。
走出醫院,靜息趁著天黑,伸手環住她的腰,語氣不似方才,反倒多了些正經,“玉釧跟你說實話了?”
她扭頭十分詫異,他是怎么知道的。
靜息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偷偷摸摸給扁鵲打電話,又怎能瞞得過他。
“不是要去看覓果嗎,咱們走吧。”
天黑燈起,漫歸和靜息走在路上,燈下依稀還能看見腰間的手不安分的摸著。
“大王今天不是加班嗎?”
一句話,腰間的手頓時不敢再動。
靜息輕笑兩聲,企圖糊弄過去,“是……是嗎?”
五殿,范無咎抱著新鼠標,坐在燈火通明空無一人的大殿。
所以說,大王什么時候回來,還是說不回來了。
“黑子不走嗎?”謝必安撓了撓腦袋。
那個妻奴估計是去了九殿,方才溫雨發來消息,說季聰在十八獄被挖了眼睛。
這么一件小事,漫歸大人必定也要去醫院看看,而得知大人在醫院的消息,大王也必定去了那兒。
既然如此,十有**現在是不會回來了。
“你要是不走,我走咯。”
黑子就是死心眼,愿意在這兒守,那就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