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收了藥箱,洗手準備去吃晚飯,那只黑貓暫時由鬼仆照看,醒不醒的無所謂,只別死了就成。
靜息則帶著漫歸去洗手,搓著她的手指,這幾根手指摸過那只貓。
“不過一只貓,大王也要吃醋?”
他停下洗了三遍的手,用紙巾將手指一一擦干,放到鼻下聞了聞,確認沒有那只該死的貓的味道,這才舍得放下。
“漫歸對一只貓都那么溫柔,我當然吃醋。”
他不喜歡貓。
漫歸回頭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踮著腳快速的親了一下,“這樣可以抵消了嗎?”
速度快的讓靜息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后,反手抱住她的腰往上提,“想色誘我,光這樣可不行。”
“咳咳咳……”
未等靠近,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他立刻松開漫歸的腰,無奈轉身。
果然,大帝對他揚起了和善的笑意。
“如果我說這是個誤會,大帝能不能不揍我?”
他笑著從身后抽出雞毛撣子,拍了兩下,“你說呢!”
幾乎每次閻王來的時候,都要跟大帝上演一出追逐與反追逐的戲碼,直到大帝跑不動了,才匆匆停下。
每當看到大帝氣喘吁吁的模樣,眾人總有種閻王在逗大帝的感覺。
畢竟每次停下后,閻王連氣息都沒亂。
“大帝身體變差了許多,得好好鍛煉才行。”
每當大帝準備放棄時,聽到他這表面關心,背地里偷笑的話,握緊雞毛撣子趁他幸災樂禍的時候,狠狠地揍兩下。
閻王似乎就為了挨這頓揍,等大帝揍完,又委屈的跑到漫歸身邊求安慰。
每次如此,屢試不爽。
幾次之后,大帝也明白了,這小子純粹在逗他。
之后任憑他如何挑起憤怒,看到一旁從不拉架的漫歸,一個人在那兒順氣。
吃完晚飯,見大帝又跟大王挑起刺來,漫歸先去看了看黑貓的情況。
門外有鬼仆,每隔半小時進去看一次,黑貓睡得很熟,沒有醒過。
她推門進去走到榻前,看著錦被上的貓,傷口的血止住,已經不再滲血。
見他情況好轉也不久留,否則,吃醋的大王又該找來了。
正當她轉身準備離開之際,黑貓聽見細微的腳步聲從沉睡中醒來,看到眼前一抹紅色飄過,小小的叫了一聲。
聽到貓叫,漫歸停下腳步,回頭瞧見已經醒了的貓,轉身上前,“醒了,可要吃點東西?”
“喵~”
“我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說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沒過兩秒,想到大王的話又匆匆收回。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黑貓眼看著她打開門出去,又叫了一聲,這次,她沒有再回頭。
低頭看了眼腹部的繃帶,眼中揚起熊熊火焰,不能以人的形態,那就用貓的。
他就不信,閻王還能搶的過他。
漫歸剛走出去,看見門外雙手抱臂面色不悅的大王,還未來得及說話,靜息直接伸手將她拉走。
這次竟不避著其他人將她拉去閣樓,關上門,先帶她去洗漱間洗手。
“又去摸那只丑貓,那么黑,還不知道有多臟。”靜息邊給她洗手,邊絮叨著。
等洗完手直接將她扣在洗漱臺,微微俯身往下壓,趁著無人,覆上想念已久的唇,一手抱著人,一手撐著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