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面色溫和的人,小小的叫了一聲,看著她伸手將自己抱起,指尖輕撫他受傷的地方。
只是這樣,疼痛似乎減緩不少。
兮兒,還和從前一樣。
“正好扁鵲今日在大帝府,我讓他給你看看。”
他安安靜靜的窩在她手上,似又回到她屢次撿自己回去的那段時光。
手上的貓很乖,也不會亂抓人,她不時伸手給他順著毛,隱隱看到毛發間的血跡。
抱著貓剛走到大帝府,還沒等她進去,黑袍就聽到身后傳來令他十分厭惡的聲音。
漫歸扭頭看著匆匆趕來的人,甚是不解,“不是說要加班的嗎?”
“工作做完,就來了。”既然她來大帝府,他怎么可以不來。
說著順手摟住她的腰咧開唇角,當他低頭看到她手中的黑貓時,嘴角的笑慢慢落下。
“漫歸從哪兒撿來的?”
他最討厭貓,看到她懷里的黑貓忍了很長時間,才沒有從她手中直接扔掉。
“他受了傷,今天扁鵲在帝府,正好讓他看看。”
靜息長哦一聲,和她手中的貓對視一眼,冷哼一聲撇開目光,“看完了就扔掉。”
黑貓緊緊盯著他,聽到他讓兮兒扔掉自己,眸中殺意漸起,要是他現在能動,一定抓爛他的臉。
“那也得等他傷好了才行。”
就這樣扔了,萬一傷口再次復發,下次就不一定能遇到她了。
靜息抱臂哼哼兩聲,眼底的嫌棄一抹了然。
當扁鵲聽聞漫歸找他看病時,本以為是她的傷復發了,抬頭看到她手中的黑貓,嘴角微微抽搐。
“漫歸,我……不是獸醫。”
讓他給一只貓看病,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大帝直接用雞毛撣子敲了他一下,“我閨女讓你看,你敢不看?”
他將雞毛撣子拍的啪啪作響,大有不看,不讓他吃晚飯的意思。
扁鵲揉了揉腦袋,真是服了他,女兒奴是越來越嚴重了。
可是現在他有說不的權利嗎?
很顯然,沒有。
最后,只好忍辱負重的給一只貓看病。
傷在腹部,傷口不大,卻在不斷惡化,想來是之前躲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才導致傷口發膿,久久不愈。
他沒醫過動物,只能按照人的標準用了些草藥敷在傷口處,要是醫治不當,可不能怪他。
黑貓的意識有些渙散,感受到草藥敷在傷口一瞬間的刺痛,抬起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一旁的人,虛弱的叫了一聲。
溫柔的手立刻覆上他的腦袋,輕聲道了句別怕。
靜息站在遠處,瞧著漫歸對一只貓都這么輕聲細語,不知為何,醋意更甚從前。
“藥中有寧神的功效,如今傷口的血已經止住,能不能活全靠他自己。”
眼見黑貓睡著,扁鵲草草收回手,他現在能做的只有這些,畢竟也不是正經獸醫。
漫歸點頭道了聲謝。
他苦笑兩聲連連擺手,要是不救,倒霉的就是他,大帝的雞毛撣子可不是吃素的。
醫治結束,靜息立刻上前握住她方才放在黑貓頭上的手,“如今救也救了,剩下的看他造化吧。”
他莫名不喜漫歸的目光駐足在黑貓身上。
看著這只貓,心中隱隱有他是來跟自己爭漫歸寵愛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