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王淺笑兩聲,看著走遠的身影,蕭瑟單薄,倘若不發生那些事,等大王府建成,他和漫歸也該成婚了。
“他是不是只能這么一直單下去了?”
覓果抱住他的胳膊,有些替閻王鳴不平。
平等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咱們換個思路想想,也許漫歸只是想出去轉一轉,等她累了,沒準兒就回來了。”
覓果癟著嘴,滿臉寫著不開心。
離開九殿往回走,想到九殿王,靜息滿心羨慕,要是……他也能有一兩個家人就好了。
漫歸走后,大帝時常去閣樓坐一坐,偶爾看看一直沉睡的離曄。
“你說她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崔鈺見大王連續加了三天的班,催著他歇一歇。
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總得歇歇養養精神。
從未見崔鈺對自己如此心平氣和,靜息為此頗為意外。
吃了晚飯,依他所言,不再加班。
這么早回宿舍也無所事事,轉道去了大帝府,去他那兒下下棋。
得知大帝在閣樓,眉頭微皺,大帝府何時多了一處閣樓?
跟著鬼仆來到陌生的閣樓外,大帝的氣息從偏殿傳來,他徑直走到偏殿未等敲門,意外聽到大帝的話。
她?指的是誰?
“是不是你醒了,漫歸就回來了。”
漫歸,又是漫歸。
在他醒來時,崔鈺就提過一次,之后再未提及,他也只當是個亡魂,不了了之。
之后,他從鬼卒口中也聽到了這個名字,只要提到這個人,他們的情緒似乎異常低落。
如今,又再次從大帝口中聽到,這個人是不是很重要?
他,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你說她不回來,靜息不就這樣單著了,從前提親的那些東西,我到底是還給他,還是繼續收著。”
靜息剛準備敲門,聽到這一句放下手,轉身走到院落,看著明明應該很陌生,卻分外熟悉的院落。
這里,曾經住著誰。
他坐在院中柳樹下的藤椅上,閉上眼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那個人應該很重要,可是所有的人都在瞞著他。
大帝在偏殿坐了片刻,起身離開,打開殿門意外看見坐在院中的靜息。
“你怎么來了?”
他調整好情緒,讓鬼仆先下去泡茶。
靜息緩緩睜開眼,看著坐到對面的大帝,神色如常,像是根本沒發生什么事。
“大帝,這里住著誰?”
剛剛坐下,聽到靜息的話,他訕訕笑了兩聲看向偏殿,“一位朋友,一直陷入昏睡。”
“除此之外呢?”
大帝趕緊倒了杯茶,掩飾心中燥意,“沒有除此之外,這里一直都只有一個人。”
除了離曄,誰都不在。
“偏殿的那個人是誰?”
他追根究底的問著,大帝不耐煩的放下杯子。
“那個人是誰與你無關,他沉睡多年,何必再去問東問西,你今天是來審問本帝嗎?”
靜息搖了搖頭,“抱歉,職業病。”
在帝府下了兩盤棋,大帝的棋藝依舊很臭。
輸了就賴賬,張牙舞爪的,扭頭剛準備開口又頓時愣住。
再無人幫著自己,下贏靜息了。
“天色不早,你該回五殿了。”
被大帝催促著離開大帝府,回頭看了兩眼,大帝也在瞞著他。
那個叫漫歸的到底是什么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竟和他們混得這般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