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某處島上,一身紅裙的人坐在岸邊愜意的釣著魚,釣上來一條,丟給一旁的黑貓。
夜暝看著眼前的活魚,嘴角微微抽搐,眨眼間化作人形將活魚一腳踢回海里,“我不是貓。”
他也不吃魚。
漫歸扭頭看著氣急敗壞的貓,緩緩收回目光,扔了釣竿打了個哈欠躺在椅子上。
曬著日光,暖陽照在身上,懶懶的想睡覺。
見她閉上眼,夜暝撐著下巴坐在地上,隨后又巴巴將那條踢回海里的魚找回來,架了個火堆烤著。
他不吃活魚,烤魚還勉強湊合。
聞到烤魚的味道,漫歸正好在魚烤好的時候睜開眼。
走到火堆前,也不說話只緊緊盯著。
見此,夜暝還能說什么。
“喏,給你。”
他將烤好的魚遞給她,扭頭又去捉了兩條繼續烤。
打從一開始,她就盤算著自己給她烤魚。
“要是我不跟著你,看你找誰吃飯去。”
漫歸聞言揚了揚手中的魚骨,“我不需要進食。”
也就是說,吃不吃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今天這頓,只能怪他烤的太香,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饞蟲。
夜暝不想對差點啃了魚骨的人說話。
吃完魚滅掉火堆,“明天是不是又得重新尋新的地方?”
一座島,待的時間長了,就會坍塌沉入海底。
想起這件事,漫歸睜眼看向一旁的貓,“我很好奇,為什么你會沒事?”
在她身旁待的時間越長,越會受到傷害,可他卻沒事。
夜暝對此也很無奈,“可能天道怕你一個人餓死,專門留我給你做飯。”
天道會不會真這么好心,他不知道,可是現在看來,就只可能是這個原因。
嘴上雖然諸多嫌棄,待在她身邊其實也不錯,至少在這段時光里,只有他們。
在他死之前,陪在他身邊的,也只有她。
他死了之后呢?
要是他死了,真的只剩她一人了。
“漫歸……”話未出口,抬頭卻見她滿臉汗漬,“你怎么了!”
她睜開眼,赤金的雙眸再次席卷,晃晃悠悠的起身離開。
“別跟過來。”
一個月會發生兩次這種事,每當這個時候,她總不讓自己靠近。
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了,她的身體到底還是出了問題。
悄悄靠近,看著死死握緊雙手,痛苦的趴在地上的人,想上前,卻邁不開腿。
直到半個小時后,疼痛漸消,漫歸整個人似從水里被打撈上來,躺在地上喘粗氣。
只要她醒著,藏在體內的神力還是會瘋了似的沖撞。
她沒辦法清除,唯有……殺了自己。
殺了她,神力才會隨之消失,得找個動手的人才行。
神農打著哈欠去上班,剛推開實驗室的門,差點被哈欠嗆到。
怎么會?
大人走后,謝必安照例每晚都去喝酒,第二天大早頂著宿醉去大殿。
還沒等他進去,扭頭看見神農從遠處朝自己跑來,這個架勢,是要將自己撞飛?
“神農……有話好好說……千萬,啊!!!”
來不及剎車的神農,在他開口之際,已經將他撞飛。
一旁的范無咎尚未反應過來,只能看著老白從空中飛起,又砰的一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