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覓果說了懷孕不能喝茶,閣樓里再見不到一星半點的茶沫子,通通換成了牛乳。
“靜息,擠牛奶不是這樣擠的,得像我這樣。”
牛乳是大帝和靜息一起準備的。
見他擠了半天才擠出那么一點點,大帝甚是得意的伸手握住奶牛,卻滋了自己滿臉。
靜息扭頭瞧了他一眼,淡然收回目光,“大帝還是自己好好學學吧。”
孟無憂有意無意路過養殖場,瞧見蹲在大奶牛前的兩人,使勁兒擦了擦眼。
確認是大帝和大王無疑后,貓著腰趕緊跑,一路跑到大帝府的閣樓,不帶喘一口氣。
“大人!”跑進閣樓,直接拿起桌上的水猛灌兩口。
坐在院子里的漫歸,給她擦了滿頭的汗,出了什么事,跑這么急?
孟無憂剛準備開口,一眼瞧見她眼前白花花的牛乳杯,想到方才看到的一幕,冷不丁往后退了半步。
“大人不覺得腥嗎?”
她這么一說,漫歸看著眼前的牛乳,倒也察覺到了。
“大帝說喝這個對身體好,只是每次我都喝不下。”聞到這種腥味,總有種想要吐的感覺。
喝不下就對了,怎么能喝這么腥的奶,再說,商業街不是有專門賣給孕婦喝的奶粉嗎?
正巧此時,離曄從外面回來,抱了一大堆從商業街買來的東西,其中就有奶粉。
走近兩步,聞到膻味極重的牛乳,趕緊給她沖了杯奶粉。
等大帝和靜息一人拎著兩桶新鮮的牛奶回來時,直接被離曄擋在門外訓了半天。
漫歸本就懷著孕,怎能讓她吃這種腥膻味極重的牛奶,再怎么也得二次加工去了這腥膻味才行。
大帝和靜息乖乖受了訓,拎著牛奶桶交給鬼仆。
“哥哥,自我醒來就沒看到夜暝,他,去哪兒了?”
靜息洗了手剛準備進去,聽到漫歸談起夜暝,停下腳步。
離曄聞言微怔,神色中帶著一抹慌張,“我,不知道。”
自他醒來便再未看到那個人,或許,夜暝已經追隨漫歸,死了也說不定。
漫歸坐在柳樹下沒有再開口,“有空,去看看遲安吧。”
靜息并未進去,轉身離開大帝府,不知去了何處。
提及過往的人和事,離曄總有些逃避,如今守著妹妹,讓她幸福的生活下去,便是他最大的期盼。
等到孩子出生,他大概也要離開這里了。
天色將晚,漫歸正準備起身回房,忽然聽見一聲貓叫,心間微動。
暗夜下,一雙碧色閃著亮光的眼睛朝自己看來,透過屋內燃起的亮光看清,一只貓從閣樓外噠噠走了進來。
“這是?”
隨著貓一同出現的,是靜息。
“閑來無事,在路上撿的,是只母貓。”
她蹲下伸出了手,那只貓不安的走過去,沖她叫了一聲,伸出小舌舔了下她的手背。
“你若悶得慌,養著也無妨。”
輕輕摸了摸小貓的腦袋,抬頭笑著看向他,猛地起身,眩暈感重重襲來。
靜息立刻扶住她,滿臉驚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站穩后,漫歸靠在他懷里搖了搖頭,“我沒事,方才只不過起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