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計后果一次次的重復著失敗,倒不如改變思路,先去學習,熟悉法典通過法考后,再來試一試。
畢笙簫現在完全是有勇無謀,想繼任卞城王之位,還差得遠呢!
見他坐在枉死城門口的地上,也不知有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夫諸搖了搖頭,大步離開。
剛出枉死城大門,看到門口站著的夫諸,嘴角微微抽搐。
“大王,您又變成我的樣子。”
之前便隱隱聽聞,自己常去枉死城,可他明明隔兩三次才去一次,為何他們都說自己次次都去?
原來,是大王。
卞城王變回原樣,看到他哼哼兩聲,絕口不提進入枉死城的事。
“大王也是心疼笙簫了吧?”否則,怎會親自給他送提示。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眼夫諸,下一秒,街道上響起慘絕人寰的慘叫。
卞城王離開后,只見夫諸抱著青腫的眼,蹲在地上抽泣。
他不過說了句實話,大王下手也忒狠了。
將正處于叛逆期的笙簫送走后,聽聞六殿傳來的消息,漫歸笑著搖了搖頭。
大王府外栽種了幾棵槐樹的幼苗,閑著無事之際,她也會出來澆點水。
“姑娘為何要給它澆水?”
正澆著水,突然聽見身后傳來聲音,將漫歸嚇了一跳。
轉身便看到一名身著灰紫衣袍的男子,留著長發,僅用一根玉帶束著垂在胸前。
“你是?”
這人有些眼熟,只是她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男子略過她,走到樹苗前蹲下,“放任其生長不就好了,為何要給它澆水,生死有命,若是枯萎了,也只能怪它命不好。”
漫歸還未想起他是誰,聽到這段話,滿臉不解。
“閣下這話我不同意,若是我澆了水就能起死回生,何不幫一把。”
男子起身后扭頭看過來,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真是失禮,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名浮游,乃四殿五官王座下判官。”
他這么一說,漫歸倒是想了起來,從前十殿大王會議時,她見過這位。
不同其余幾殿判官對自家大王的維護,這位完全是自娛自樂。
“您來五殿是?”
浮游緩緩抬頭,閉上眼感受著周遭的一切,“是命運將我帶到了這里。”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漫歸不太擅長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不過,他既是四殿判官,想必是有什么事。
“辦公大殿從這里往東走。”
浮游睜開眼,低頭看了她許久,“姑娘怎會知道我要去那兒?莫非是命運讓我和姑娘相遇。”
漫歸聞言,沒有開口。
他扭頭看了眼身后的府門,當他看到大王府三個字,恍惚不已。
“原來是到了五殿王府,真是失禮。”
浮游天生帶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情緒,周身充滿著憂郁的氣息,上前一步,十分紳士的握住她的手。
“漫歸,真是好久不見。”
她淺笑兩聲,抽回自己的手,這要是被大王看見,怕是又要鬧出誤會,“我還以為您不認識我了。”
“怎么會?既然命運讓我們相遇,又怎會不相識?”
他總是習慣將命運二字掛在嘴邊。
這話,倒叫漫歸無所適從,沒辦法接下去。
從前擔任代理判官的時候,與這位四殿判官也沒有多深的交流。
最多也就是在十殿判官線上會議的時候,聽到過幾次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