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恭親王府的王妃,若連這點小事都容不得,那她這個王妃做的,未免叫人恥笑。”榮太妃抬眸望著蕭長宴道:“哀家既允諾了你娶妻,但是身為恭親王妃,最基本的禮儀素養需要做到。”
“長宴,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嗎?”
榮太妃這番話說的蕭長宴啞口無言。
自永安宮出來,蕭長宴依舊是眉頭緊皺愁眉不展的樣子,接連幾次來母妃的做法都令他不喜,本以為允了母妃納側妃之意便能叫母妃安心了。
沒想到……
上一次王妃小產之事蕭長宴已然不悅,榮太妃矢口否認,只說是賤奴害主,處死了壞事的嬤嬤便不了了之了。
但是究竟是不是榮太妃的意思,蕭長宴能不知道嗎?
再上一次,無禪寺外刺殺太后也并非是他的意思,刺殺失敗不說,致使他痛失臂膀。
接二連三的自作主張讓蕭長宴心中隱有不耐,他有些厭煩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每次去往永安宮,看著母妃一碗一碗的喝著湯藥,看著母妃那日漸憔悴的身形他卻是說不出一句不好來。
只想著母妃為他操勞了一輩子,如今做這些也是為他思慮,便這般草草了事了。
但是由于事情堆積,蕭長宴這心中堆積起來的那股氣,就這么憋著。
“王爺這是要去哪?”身邊跟著的小太監,見蕭長宴這走的路不是出宮的路,頓時小聲詢問道。
“國倉建造之事,本王去跟太后娘娘商議一二。”蕭長宴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長宴雖說心眼多,但是這本事也不小,國倉義倉建造之事交由他手,幾乎所有的都城都已經安排上了,今年下半年就能完全竣工,之后安排的運輸事宜也循序漸進的進行著。
蕭長宴還沒去到勤政殿,就在路上遇見了替沈紅纓回來取東西的四喜,被告知太后娘娘去重華宮了。
重華宮。
容恒端坐在池邊,手中拿著魚竿垂釣,沈紅纓則是坐在容恒的身邊,在池邊擺上了各色酒水茶點,靠在樹下看著容恒垂釣。
大約是上一回釣魚慘劇,導致現在容恒非要給自己找回場子。
坐在這池邊垂釣,腳邊竹簍內裝著一簍子的魚。
“釣兩尾魚就夠了吧?”沈紅纓端著酒杯輕抿一口,很是體貼的說道:“多了我們兩也吃不掉呀。”
“……”容恒低頭又拽上來了一條魚。
然后在沈紅纓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將魚從魚鉤上解下,隨手丟入了池塘之中。
又低頭,抬手把那一竹簍的魚盡數倒入了池水之中。
沈紅纓:“!!!”
我的剁椒魚頭!!!
她愕然瞪圓眼眸,看著容恒姿態優雅起身望來:“釣魚而已,有何難。”
沈紅纓有些癡呆的望向容恒,你釣魚就釣魚,干嘛釣上來又放生了,這釣的是什么!?
“是,國師大人無所不能~”
“哀家好喜歡呀~!”
“……”
蕭長宴才走進來,就看到了那極其做作,對著容恒嬌笑如花的女子,眉目含情一臉嬌媚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