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矯揉造作,極盡浮夸的神態,看著便知是故作姿態。
蕭長宴嗤笑一聲,瞇眼看著沈紅纓,仿佛想看她在國師面前被嘲笑,堂堂一國之后,卻用這樣做作的姿態吹捧男子,這吹捧的還是國師。
容恒面露異色,略微皺眉看著沈紅纓,見她演技如此浮夸不免覺得好笑。
“午膳叫廚房做魚。”容恒唇邊帶笑,邁步走去了沈紅纓的身邊,在她對面蒲團上坐下,側頭對著柳丁吩咐了一句。
“得嘞!”柳丁咧嘴笑著應下,轉身屁顛顛就要離去,這一轉身看到了蕭長宴頓時愣了一下。
“小人見過恭親王。”柳丁忙俯身拜道。
沈紅纓這才扭過頭去,見站在身后的蕭長宴,不咸不淡的挑了挑眉梢,那眼中可無半點亮色,仿佛剛剛那嬌媚動人的女子是別人。
如此明顯的反差,讓蕭長宴心頭一哽。
不知為何竟生出了幾分煩悶,目光落在沈紅纓的身上,看著那傾身撐著手臂坐在蒲團上的女子,華服曳地鋪開,腰肢纖細,那一雙鳳眸略帶幾分冷淡望著自己。
隱約仿佛還透著幾分嫌棄?
蕭長宴眼眸沉了沉,眉頭擰起開口道:“太后娘娘好雅興。”
“掌大商國皇權,就是為了方便出入重華宮,滿足私欲嗎?”蕭長宴面露恥笑,這話一出口他就有些愣住了,總覺得這樣的話不該是自己說出來的,像是心底酸意涌現,讓他控制不住口不擇言。
“是啊。”
“不服嗎?”
沈紅纓撐著下巴,彎唇笑望向蕭長宴道:“不服也憋著。”
她歪頭眨眼,笑顏璀璨道:“哀家就是仗著手握權勢為所欲為,你又能如何呢?”
沈紅纓笑的明艷動人,那臉上仿佛掛著得意鄙視之色。
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氣不氣?
蕭長宴胸腔之中徒然掀起了一股無名之火,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捏緊,眸色沉沉的盯著那得意挑釁的女子,正待有所動作,卻見原本安然坐在位置上的容恒微微起身。
抬手為沈紅纓斟茶,神態冷淡略微側頭望來道:“恭親王,此處是重華宮。”
他慢條斯理放下茶壺,一身白衣如白玉無暇,黑眸望來帶著淡淡的疏離和幾分冷漠,就這么望著蕭長宴道:“容不得喧囂吵鬧。”
“恭親王若無他事,請回罷。”
“……”
這逐客令下的令人措手不及。
蕭長宴瞳孔微震盯著容恒,若他沒聽錯,剛剛容恒所驅逐之人,是他,僅僅是他一人而已。
看似疏離冷漠的男人,卻無聲維護著太后。
喧囂吵鬧的人到底是誰啊!?
沈紅纓在旁煞有其事的點頭,瞪著蕭長宴,大電燈泡!
蕭長宴:…………
出了重華宮的大門,蕭長宴這一肚子的火氣還不曾有半點消散,沈紅纓這個女人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容恒豈會如此維護她,真是讓人氣的牙根癢癢。
本就囂張跋扈,如今再有容恒相護,這滿皇宮還有她不敢干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