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夭夭現在一心全都撲進了學習中,上體育課的時候都帶著筆記本,從高一開始學,吃飯睡覺擠時間就開始背公式,連逛學校論壇的時間都沒有,根本沒發現自己的熱度正在火熱增長著。
霍舟珩給她安排的單間,可便宜了她。
她還搬出梁校長來給自己開了個特權,晚上可以打開臺燈繼續背公式,也是奇怪,別人都背英語單詞和文言文什么的,她得死磕化學公式。
別人都說物理難,但她覺得化學才是自己最大的攔路虎。
但即使她在學校,也有客人來訪。
聽到窗戶那邊的動靜,簡夭夭放下了書,讓在外面一直徘徊的女鬼進來,一見這女鬼的面相,簡夭夭就嘆了口氣,“太可憐了。”
女鬼就是之前給了熊孩子一巴掌的孩子媽媽,她氣質溫婉,看得出來教養很好,但后腦勺多了幾道深深的傷疤,血全掛在頭上,看起來有些猙獰。
女鬼一進來就哀求道,“大師,我找了您好久了,我求求您快救救我家小松吧,他可不能再讓我公婆養了,現在就這么不通事理,以后可怎么辦啊。”
女鬼在第一次遇見簡夭夭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也知道這位是個厲害的大師,原本她不好打擾大師,想著自己看看能不能把她兒子那些毛病給糾正過來,可這些天全都是無用功,眼見著自己被公婆淋了狗血后就要魂飛魄散,她沒法,只能來找簡夭夭了。
簡夭夭就倚在床邊嘆氣,“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看你時間不多了吧。”
女鬼紅著眼眶道,“我飄了一個多月了,差點被好幾個惡鬼吃掉,前幾天又被我婆婆淋了狗血,現在我有種預感,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孩子可怎么辦啊,被那種人養著,不壞也得變壞了。”
簡夭夭看向她手腕處的因果線,上面錯綜復雜,竟然好幾根都糾纏在了一起,這說明害死她的人不是一個人。
她看了眼表,現在已經十點半了,還有十分鐘宿舍就鎖門,她當機立斷,披上件外套就貓腰出了宿舍樓,為了不被發現,她丟了好幾張紙片人糊住攝像頭,左拐右拐的找了個矮墻頭,翻了墻頭就遛了。
女鬼也是可憐,之前為了生孩子放棄了工作,在家里一直就當家庭主婦,等孩子的爺奶住過來了,因為孩子還在吃母乳就一直沒讓她去上班,可在家里相處久了哪有不鬧矛盾的,這家子人鬧得矛盾都能吵到鄰居家。
簡夭夭問女鬼更詳細的,女鬼就開始泣不成聲,沒辦法了,簡夭夭只好在她家樓下小賣鋪買了根冰棍,邊啃邊蹲在門口,和老板娘打聽這家子的事。
老板娘健談,一聽說是來問這件事的,表情就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人家小劉可是正兒八經的高材生,之前都是月薪十萬十萬的拿,家里的房子還是人家單位出福利,占了大便宜才買到的。”
“可惜呀,小劉工作能力強,眼睛卻不好使,嫁了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為了生孩子就讓她辭去了這么好的工作,生完了也不讓去上班,小兩口大吵了一架,后來不知道怎么的,那男人的父母就過來了,不知道怎么勸的,小劉就在家里帶孩子做飯,一做就是四五年。”
那大媽說的直唏噓,“后來啊,這家人嫌棄小劉花錢大手大腳,開始罵人,罵的可難聽了,小劉她老公就是媽寶男一個,他媽說什么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