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疏瀾的臉色松了松,他看了看洛淮書手心的蜜餞,又情緒不明地抬眼看了她一眼,遲疑片刻后,才低下頭,在洛淮書愕然的目光中直接從她的手心里一一舔走了幾個蜜餞。
崽子舌尖柔軟溫熱,舌面似是帶著些倒刺,刮得洛淮書掌心微癢。
這股微癢混著一股奇妙的感覺順著洛淮書的掌心一直蔓延到深處。
直到帝疏瀾拿著什么東西遞到了她的嘴邊,才緩緩回過神,她下意識地張口將帝疏瀾手中的東西吃掉。
甜的。
是蜜餞。
洛淮書意外地看向帝疏瀾,沒有料到他的主動。
撞上洛淮書的目光后,帝疏瀾向她露出了一個脆弱又柔軟的笑,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笑容在嘴角消失,耳鰭軟軟地垂下,瑟瑟地低下頭,將做了“壞事”的手藏在了身后,低啞的聲音從喉間傳出:
“甜的……給你……”
洛淮書這才反應過來,她意識到,帝疏瀾或許不認識手心的東西,向來冷心冷情的她心底莫名泛了絲心疼。
她的手放在帝疏瀾頭頂輕輕揉了揉,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冷,唇角釀著笑:“謝謝。”
聽到洛淮書的話,帝疏瀾又晃了晃尾巴。
笨蛋人類。
這么沒有防備心。
剛剛他就該給他喂毒。
帝疏瀾抿了抿唇,準備縮回被窩里去,卻被洛淮書伸手攔住。
洛淮書將帝疏瀾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把他按在了床榻上。
帝疏瀾身體微微僵住,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危險起來。
先前那只螻蟻說的“男寵”二字浮現在眼前。
他的眼眸黯了黯,眸中的情緒頃刻間都變成了譏嘲,心底升起“果然如此”的想法。
從來就沒有什么無所企圖的好,這個人也是要他……
“現在先別睡,你身上有傷,捂久了不好,我給你準備了藥浴,泡完再睡。”
洛淮書說著從后邊剝開了他的衣服,看著斑駁的背部,“果然,傷口又裂開了。”
帝疏瀾:……
泡藥浴?
洛淮書不知道帝疏瀾腦袋里曾開過一輛破車,只仔細地看著帝疏瀾背部的傷口,方才帝疏瀾與洛陽澤在房內起了沖突,房間被弄得極為混亂,地面也臟兮兮的,零散地沾著血跡。
她不能說清哪些血跡是帝疏瀾的,哪些血跡是洛陽澤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帝疏瀾的傷口一定再次裂開了。
果然,滿背的血痕。
輕輕碰一碰旁邊完好的皮膚,身下的崽子都會疼到輕輕顫抖。
這樣的狀況便不能只讓靈力來為他紓解了。
洛淮書用靈力小心翼翼地將帝疏瀾托起,盡力避開他的傷口,將他帶到隔間。
她在來送藥之前,便吩咐了怨怨在這邊準備藥浴,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剛剛好。
帝疏瀾看著巨大的浴桶,心中的羞惱燒上了耳尖。
——是要一起洗嗎?
不,不知羞恥!
“怎么了?很疼嗎?”
洛淮書莫名地看著帝疏瀾耳尖上的紅色,下意識地就以為這是他疼極了的表現,說著還伸手去碰了碰。
小劇場——
帝疏瀾:不準摸耳朵!!
洛淮書:想摸
崽崽乖乖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