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大人,就憑借這幾人的片面之詞就判了淮書的罪,恐怕不太好吧。”閑月長老站起身來維護洛淮書道,“而且,就算洛淮書真的犯了錯,也該關入刑閣才對,我記得元老院是沒有關押的資格的吧。”
“閑月長老,洛淮書自己都已經承認了。”洛元槐回答著閑月長老的話,但他的目光仍舊陰鷙地看著洛淮書,“我可不希望長老院成為包庇之地。”
洛元槐非常厭惡長老院,他做族長的那一段時間,洛族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景氣,長老院主動撤銷職務,逼他退下族長之位,換了他的小徒弟洛封秋上位。
結果洛封秋一上位,幾天后,族中事務局勢立刻逆轉。
這是他不愿意提及的恥辱,也是他憎惡長老院,捧高元老院的原因。
如今被洛淮書間接揭露揭出來,完全是在他的傷口上又灑了幾把鹽!
“別急啊,元槐前輩。”洛淮書不緊不慢地看向地上的人道,“洛星豪,你確定……是我綁架了你的親人?”
“是……”洛星豪見洛淮書又問了一遍,整個人又有些發虛了。
連帶著凌老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據我所知,你沒有親人的吧?”洛淮書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問道。
洛星豪立刻滿頭大汗,凌老也慌了神。
“你可知重要案子撒謊,男子,是要進青月閣刑房的。”洛淮書殘忍地笑著,“不過凌老大人,你是從哪里救的他的家人?嗯?”
看得洛星豪和凌老頭皮一陣發麻。
青月閣刑房,是洛族所有人都不愿意進入的地方,那里,是地獄。
刑房的刑罰每一種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大殿上沒有一點聲音,就連洛元槐,也不說話了。
就算他的功績不高,但幾年的族長畢竟不是白當的,他已經聞到了這次案子的幾分不尋常。
為了不搭上自己,還是沉默的好。
全場只有洛淮書一人還笑瞇瞇的。
不知過了多久,洛星豪終于撐不住了,開始不停地向洛淮書磕頭,口中顫顫巍巍道:
“少主,我說,我說……是,是凌老!凌老他讓我刺殺,栽贓給您的!”洛星豪的手指著凌老。
“胡扯!”雪老罵道。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凌老氣的吹胡子瞪眼,就要撲上去踢那人一腳,還好雪老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凌老。
“你說的可是真的?”洛元槐看清了形式,這才開口問道,長老院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
如今,除了洛淮書,這里地位最高的便是這位前任族長,雖然是虛的,但此事涉及洛淮書,便只有由他來主持這事了。
“是。”洛星豪堅定道。
“元槐大人,我認為,僅憑這人的只言片語并不足以論罪。”空老起身走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