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靜有些不舒服,感覺蘇憶晚在晏家太從容,而自己的拘謹反而更像是個外人。
“晏瀾蒼,你這是什么意思?”冷鈴用力把咖啡杯放到桌上,怒視著晏瀾蒼,她說:“他雖是我推薦的,但我也是想為老爺子好,治療的過程中我沒干涉。”
“我也沒笨到給自己挖個坑跳,老爺子出事了,對我有什么好處?”冷鈴說道。
她說話很沒底氣,也感覺這件事對自己很不利。
晏瀾蒼邁著沉重的大步,從臺階走下,他站在那俯視著被打殘的醫生,若有所思的冷視著蘇婉靜。
“姐姐。”蘇婉靜慌了。
她連忙進蘇憶晚望去,抬腳欲要上樓。
“蘇二小姐,如果晏某沒記錯的話,你和晏家毫無交集,以后晏宅你還是少來為好。”晏瀾蒼沉聲說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無形的空氣壓迫得蘇婉靜喘不上氣。
她不敢相信晏瀾蒼當眾說這種話,蘇婉靜有些不知所措,更羞紅了臉,感覺自己像個小丑一樣。
“我,我就是來給姐姐送東西。”蘇婉靜委屈的咬著嘴巴。
晏瀾蒼冷視著她軟弱的模樣,他黑眸微沉,說;“她是否有東西送給你?”
蘇憶晚看到他抬頭望向自己,搖頭說;“并沒有。”
“既然沒有,那蘇二小姐你是不是該回了?”晏瀾蒼沉聲說道。
蘇婉靜有些難堪,她看向冷鈴,此刻,冷鈴都自身難保,自然不敢看蘇婉靜,哪怕剛才她和蘇婉靜達成某種共識,也不可能護蘇婉靜。
“幫我把蘇二小姐送回去。”冷鈴說道。
蘇婉靜沉默了,看著被摔在地上的醫生,明顯有些事要處理,不方便外人在場,而蘇憶晚站在樓上,卻沒被當外人。
“姐姐,你走嗎?”蘇婉靜不甘心問道。
蘇憶晚挑了挑眉,冷視著她卻沒說話,視線落種她的臉上,蘇婉靜感覺臉上那巴掌印更痛了,她狼狽的低頭說:“那,我先回家了。”
她往外走時,嘴角卻勾起抹冷笑,眼底的寒意更甚。
摸著包內的那瓶藥,抬頭看著老爺子房間的方向,低聲說;“看來蘇憶晚你攤上事了。”
如果蘇憶晚走,意味著老爺子病情穩定,而她卻留下,這意味著病情惡化,她能厚著臉皮纏著冷鈴,就是為了…..
想到這,她心情極好,腳步輕盈往外走。
“媽,我在晏家,現在就回來。”蘇婉靜打著電話。
坐在車內,她感覺自己春風得意,伸手抬起,在陽光下仿佛能罩住晏宅似的,輕輕抓著握在手上。
“呵呵。”蘇婉靜靠在車后座那,眼底閃過絲算計。
她看著緊握的小手,輕輕攤開,低聲說:“蘇憶晚,你以為一巴掌就有把我解決掉?呵呵,你不過也就如此。”
晏宅內,蘇憶晚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她抬腳走到陽臺上,眺望著不遠處,看著蘇婉靜的視態,她杏眸微沉,視線朝老爺子臥室方向望去。
“啊。”樓下傳來一聲慘叫,蘇憶晚手握住欄桿。
聽到身后傳來焦急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