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喆是直接報的生物科學專業,但報名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只是覺得自己生物學的不錯,就直接報了這個專業。
他和范雷的想法是不同的,覺得應該努力學習,爭取考個研究生、有機會再讀個博士,也許就能留在學校做生物研究。
這樣只需要學習就好了,不需要再考慮其他東西。
于是李仁喆就問起了,怎么樣才能進實驗室,怎么才能做研究工作之類。
“考研!”
“讀博!”
趙奕的回答很直接、干脆,“如果是做研究工作,最好還是有個博士學位。”
“不然這樣吧,仁喆,你爭取好好學,等你讀研的時候,就直接掛我名下,我帶你。”
“……”
李仁喆下意識覺得趙奕在打趣,可仔細一想還真是有可能,他們是同宿舍的室友,可趙奕已經有教授名頭。
雖然趙奕是理學院的教授,但他在生物學研究上已經有了成果,未來還有三年多時間,也許什么時候他就變成了生物學教授。
然后,就資格帶學生了?
到時候自己考研以后,導師就是大學室友……
聽起來怪怪的啊!
……
當趙奕還在學校里吹牛打屁的時候,他的‘諾如病毒染色環境的變異’研究,已經快速的在全世界微生物科研領域傳播。
就像是李仁喆說的,國外也有了很多報道,都是對國內論文的轉載、評論。
好多微生物專家看到論文兒之后,第一時間就做了諾如病毒的染色實驗,隨后就把染色后的廢物放在那里,等待著可能發生的變異。
這是一個很驚奇的發現,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現。
在此之前,病毒的變異是絕對不可控的,科學家們對病毒變異的理解是‘隨機的’。
趙奕的研究發現給病毒變異開啟了一扇門。
在論文發表一周后,就有微生物專家公布了研究結果,是微生物技術實驗室的魏世清和白建武,兩人一起公布了他們對諾如病毒變異的實驗測算數據。
“經過幾十組循環的測算,我們很確定在染色的環境下,諾如病毒在七天內發生變異的概率在百分之十以上。”
“這是個相當驚人的比率,也就證明病毒的變異,在某些環境下也是可控的。”
“諾如病毒集體變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是感染性增強、毒性減弱。”
“……”
這個成果就是對趙奕的研究發現的佐證,而數據結果也引起了很大的震動。
在染色的環境下,并不是所有的病毒都會發生變異,肯定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魏世青和白建武的研究,確定了一個數字:七天、百分之十。
“在百分之十的病毒發生變異的情況下,病毒樣本的感染性增強了近三成左右,說明變異的病毒感染性增強了三倍。”
“這只是一個大體估算的數據,后續還會有更詳細的測定,也許數據會更加驚人。”
“我們相信這是一個非常有意義的開端,等于為病毒變異研究打開了一扇門。”
“從諾如病毒開始,也許還會有其他病毒,也會對染色環境有反應,也許是其他化學環境。”
“但我們在研究病毒變異的同時,也必須做好對實驗的控制……”
好多醫學界人士已經站出來開始呼吁了。
任何的研究都是一把雙刃劍,用再好的地方就能有助于人類發展,你壞的地方就是很可怕的事情,像是著名的化學家諾貝爾,肯定想不到自己無意中發明的炸藥,會給人類帶來如此大的危害。
病毒的變異研究也很可怕,在沒有監管的情況下,肆意的去研究,也許就會給人類帶來一場巨大的病毒災難。
歷史上任何病毒帶來的災難,都是非常非常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