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虹急忙拱手道,“青虹見過吳公公!”
“上官公子客氣了!”
“這是老夫兩個孫兒,上官羽,上官銳,來,見過吳公公!”
“吳公公久仰,久仰!”上官羽,上官銳也急忙施禮。
上官羽在五軍都督府做事,吳川倒是見過,只是沒有見過上官銳,當下他也打著哈哈客氣道:
“二位上官公子一表人才,年輕有為,老宰輔后繼有人啊!”
上官鼎一陣大笑。
......
主客拉了一些家常,聊了一些京城軼事,上官鼎轉入了正題。
“吳公公,不知你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這......”
吳川心里一緊。
其實作為一個賜婚使,雖然沒有欽差大臣那樣風光,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得上是欽差,可這次賜婚的對象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樹大根深的上官家,在深宮中歷練多年的吳川自然清楚該怎么做。
雖然皇命不可違的他在路上緊趕慢趕,但昨天在離紹興百里不到的杭州時,他還是派了一個心腹先行趕到紹興打探情況。
這不,今天他剛趕到紹興城外,心腹便給他帶去了上官若雪已經拋繡球選定了親事,并在昨天舉辦了成親喜宴的消息,這點整個紹興城滿城皆知,根本不用去考慮事情的真假。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吳川大驚,險些沒從轎子中給跌了下來。
本來他出發的時候也考慮過來到紹興時上官家各種激烈的反應,甚至還想過固執,護犢的上官鼎會撕毀圣旨,讓他下不來臺,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上官若雪居然已經成親的這個情形。
這樣他如何敢再拿出圣旨,強硬的宣讀了它,到時說不定真不好收場。
可不宣嘛,他又感覺辜負了封景珹的期望,讓封景珹感覺他是一個做不好事情的人,糾結之下,吳川還是決定來上官家看看,宣不宣讀圣旨再看。
吳川的為難上官鼎自然心知肚明,他輕笑了一聲,“吳公公,老夫也是一個率真明理之人,有什么事情你直說無妨!”
吳川心中再苦,他并不知道上官鼎是否知道自己前來紹興的目的,當下硬著頭皮道:
“上官老宰輔,下官此次前來其實是受圣上差遣,到上官府賜婚來的。”
上官鼎裝著一愣,“怎么,是給我家羽兒賜婚嗎,可他已經成親了呀!”
身后上官羽和上官銳兄弟兩對視了一下,險些笑出聲來。
而吳川臉色一紅,“不是的,下官是為上官若雪小姐而來!”
上官鼎又是一怔,“為老夫雪兒來,不知道是京城哪家少年俊杰想娶我家雪兒?”
“是......是瓦刺王子巴圖淖嚴,他對若雪小姐傾慕已久,特奏請圣上希望能與若雪小姐結為秦晉之好!”
“真的?”
戲精的上官鼎先是一喜,隨后愁苦道,“這可是一樁大利兩國邦交的喜事呀,可......可是老夫的孫女雪兒昨天已經成親了呀,吳公公你怎么不早點來呢?”
“這......為什么上官小姐這么匆忙的便成了親呀?”
上官鼎嘆了一口氣,神情懊惱道:
“唉,這都怪老夫對她平時多有縱容,也不知道哪天她去一趟觀音廟,觀音娘娘指點孫女說她的如意郎君就等在那繡球之下,這輩子如果想要姻緣美滿就必須得舉行一場拋繡球選親,否則必不能如愿,于是才有了這場拋繡球選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