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彈劾禮部尚書上官然的女婿沈歡,沈歡自持有幾分詩才,狂妄自大、放浪形骸,經常以一個已婚男人的身份出入青樓不說,還時常去翠微軒騷擾蕭家兒媳寧淺語,在京城百姓當中造成了一種相當惡劣的影響,雖然這次他洗清了反詩罪名,但根源卻是其行為不端而引發的,微臣建議圣上嚴懲沈歡,以防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
基于前面的心思,封景珹昨天在應天府召見沈歡的事情并沒有過多的宣揚,旁人也并不知道當時幾人的談話和對沈歡的賜婚,朝臣因為早朝更不知道現在的沈歡已經進入了中書科報道。
此時的施濟一番話說來義憤填膺、振振有詞。
聽完施濟的話后,封景珹的臉色沉了下來。
而底下的文武百官則目瞪口呆的望向了施濟,雖然說大燕朝并不以言論治罪,都察院想彈劾誰便可以彈劾誰,但施濟這番話卻是同時得罪上官家和蕭家兩大豪門,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呀!
難道一個翁雄能頂得住上官家和蕭家兩大豪門聯手?
朝臣們一時難以理解!
果然,上官然還沒有說話,站在前排的蕭翰墨便出言反對起來。
“施大人,沈歡是不是上官家的女婿本官不知道,他出入青樓本官也不知道,但沈歡與本官侄媳寧淺語卻只是雇主與雇員的關系,沒有你說的那樣齷蹉,還請施大人顧忌一下本官侄媳的聲譽,不要在這兒信口開河!”
施濟冷然一笑。
“蕭大人,你國事繁忙可能并不清楚,但沈歡確實與寧淺語私自出行在前,沈歡經常出入翠微軒再后,你怎么說本官信口開河呢,這點,我們在場的許多同僚都是知道的,不是你一句雇主與雇員就能撇清他們的關系!”
蕭翰墨面色冷了下來,側身用眼神瞟了一眼施濟。
“施濟,你一個堂堂的三品副都御史就這么清閑嗎?你不去彈劾朝中不法、檢舉社會不公,為什么非要來污蔑一對小人物的私事,你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什么?再說上官若雪同小女從小便親如姐妹,她的夫婿來我蕭家進出有什么關系,你休要在這兒出言不遜、血口噴人!”
施濟嘴角一翹,冷笑道:
“蕭大人,何為公事何為私事?本官乃堂堂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除了彈劾官員不法之外,當然有權彈劾社會上的一切不正之風,以正我大燕百姓之言行,這點,本官乃本職所在,何來污蔑之說?”
看了一眼龍椅上陰沉著臉的封景珹,上官然心中暗自冷笑了一下,站了出來。
“施濟,你口口聲聲說小婿行為不端,你是親眼看見的呢,還是親手逮住了他的不軌?而據本官所知,小婿在紹興的一個多月里,在外面不但沒有半點不軌,而且他對小女和身邊的丫鬟都一直是安分守己、彬彬有禮,也正是這一點他才折服了小女而心甘情愿的嫁給他!”
見上官然也加入了戰團,施濟心中有些發憷。
“上官大人,你這心甘情愿只怕是言不由衷吧,誰不知道你家小女是迫不得已的才嫁給沈歡的,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施濟,心不心知肚明我們上官家心里有數,還輪不到你在這兒指手畫腳!”上官然一臉平靜。
“不正之風,本官看不慣當然要說!”施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