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知道不是他的問題,而是溶毒的疼痛,她咬著嘴唇都破了,才沒再叫一聲。
打完后,薄桑的眼眶已經不自覺地出了水霧,可能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下一刻——
她的小手里多了一顆白白的牛奶糖。
薄桑一愣,隨即抬眸看向了給她糖果的人,只見他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實驗室。
見狀,薄桑剝開了糖果,含在嘴里。
好甜,好軟。
疼痛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剛剛要哭的人兒一下子就嘴角彎彎了,特好哄的薄桑看見容禁離開趕緊跟上了他。
……
兩人回到手術室,薄之行已經麻醉藥效過去而醒過來了。
不過由于剛剛做完大手術,雖然整個人顯得孱弱疲憊,連手臂都是蒼白無力,和平時的健碩精神判若兩人。
“小叔叔,手術很成功,等會送你回去修養一個周就可以痊愈了。”薄希寧給他打了一劑營養針,以便快速恢復身體可以離開研究所。
聽罷,薄之行感覺到一絲不真實,畢竟跟隨了自己二十幾年的病,從出生開始就被診斷出來束手無策,可是在今天四個小時過去,突然就離自己而去了。
這醫術,要是為世人所用,豈不是能震驚并且造福世界,為什么還待在這個小研究所,隨即想到傳聞中的J是冷漠自私的,他從來不懸壺濟世,肯定不會公開救人秘方,更不可能沒有好處就救人。
就像他,好不容易才透過容禁的關系才搭線救了自己。
想到這里,薄之行嘶啞低道,“希寧,這病確定不會再復發嗎?”
“這是剛剛你的細胞解析圖,ZFHX2基因已經恢復原本蛋白序列,和常人無異,所以理論上是不可能再復發。”薄希寧知道他聽不懂,也沒再細說。
薄之行聽了個大概,心里總算安心下來,不過他瞇眸,轉向了容禁,“我想見J,當面跟他道謝。”
“他沒興趣見你,你只需要履行之前你的承諾。”容禁拒絕得毫不客氣。
聽罷,薄之行皺眉,只能放棄了見J的念頭,可他也愈發好奇,這樣一個承載著起死回生的神之手的人會是什么樣的,怎么說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最終深意地笑了一下,“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替我跟J道謝,我答應你的會履行,不過怎么說我也算欠J一個人情,如果以后他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事可以盡管找我。”
說完,幾人走了出去,給薄之行休息的時間,而容禁走得最晚,因為薄之行和他說了之前答應告訴他的線索。
在容禁走之前,薄之行趁著只有兩人的時候,淡道,“我看得出來桑桑很粘著你,雖然我作為她小叔叔平時沒怎么疼過她,但還是想知道你如果找到那張照片上的人,就準備拋下桑桑離開薄家嗎?”
“她和我沒有什么關系,我會照顧她只是欠了人情,并不是理所當然,我要走,也沒人能攔。”容禁走得頭也不回,背影更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