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走后,身后的旗袍女人走過來,對著包廂門口的男人開口,“三爺,我剛想告訴那個小姑娘您稍后就到,沒想到她走得這么急。”
旗袍女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比起里面那位,顯然權勢滔天的男人更有魅力。
事實上原本里面那位才是容家的太子爺,即將繼承容家的家業,奈何世事無常,容祁然幾年前得了一場大病,并沒有對外透露病情,但知情人都覺得他活不長久。
雖然不知道后來這種絕癥是怎么醫治好的,但是在那之后,容家就變天了,容家太子爺主動讓出家業,容家沒有一人反對,容祁然也將容家最大股權轉讓了,好像達成了什么約定一樣。
但事實證明容祁然最不看中的兒子,恰恰是最有能力的,容家資產在短短幾年內以外人可怖的速度增長,無疑達到了容家最繁華的盛世,撐起了足以與薄家匹敵金錢權力的王臺。
而這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就是容家的第三個兒子,現在凡是有點權勢地位的都對他心服口服,雖然年紀輕但稱一聲三爺并不為過。
這時,容圾起身走向他,看了一眼手表,懶聲,“我已經盡力幫你拖住她二十分鐘了,她比我想象中沒有耐心,不過你來得也不算晚,怎么不攔住她?”
“沒必要。”男人聲音疏離,她走后,他身上的戾氣一下子氣場全開。
“你就這么自信她會同意這門家族聯姻,這不像她的脾性,何況她連你都沒看清就走了。”言下之意是他是不是太過自以為是,容圾都被她毫不猶豫地拒絕,即使小時候薄桑粘著他,但現在過去十幾年了,薄桑還記不記得他都是個問題。
畢竟三歲那么小的時候,誰還會有什么記憶,女大十八變,三歲的事哪里能當真,說不定薄桑早就不把他當回事了,現在的她可不像三歲的她那么好糊弄,任由他擺布拿捏。
容圾看著他并不在意薄桑的態度一樣,轉身離開了,看上去只是為了容家的家族聯姻而已。
但剛剛那個不小心的吻,他不相信有這么湊巧的事。
……
薄桑從一號公館出來并沒有走,她懶洋洋地靠坐在她的重型機車上,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一樣,一向沒有耐心的她,這次卻一點也不急。
等了大概十幾分鐘,薄桑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機車,掀眸淡淡看向緩緩從停車場內駛出來的巴博斯。
再看了一眼車牌一眼就看出這車牌號里的寓意,薄桑眼尾輕挑,隨即戴上頭盔,直接跨上機車,朝著駛過來的巴博斯毫不猶豫開過去,加速至最快。
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膽量,魄力,恐怕除了她沒有第二人。
眼看要撞上,兩車瞬間剎車,就只差一厘米,薄桑竟然用這種嚇人霸氣的方法,強勢地讓那輛巴博斯就這么被迫停在了她的面前!
雖然看不清坐在車內的男人什么表情,不過應該是相當精彩的。
顯然不知道薄桑想做什么,只見她漫不經心摘下頭盔,神情冷淡,眸子深處有一絲邪,“撞到我的腿了,下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