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薄桑看著被關上的門,以及溫氿說的那話意思,他,和剛剛纏著她回來的男人,沒什么兩樣。
不管是不是真的關心她,但至少,目的性都是一樣。
對她來說,他就是此刻最危險的存在。
薄桑在失去理智的那刻,隨手拿過一旁的煙灰缸,一副防備警惕、如同小獸面對敵人露出獠牙的模樣。
見狀,溫氿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并沒有打算用強,他也不屑對女人用強,如果她真的能夠一個人挺過去,他就不插手。
如果等會,她主動開口,那么他也會幫她。
他知道薄桑還未成年,估計也就差個兩三個月,他不會占有她,但是幫她減輕痛苦,還是做得到的。
而他以為只要不靠近她,她就不會動那具有威脅力的煙灰缸。
兩人僵持間——
那煙灰缸,砰地一聲被砸成了碎片。
溫氿沒想到,她竟然,用碎片狠狠扎進了腿上,借用痛來重新獲得神智。
媽的,她對自己竟然這么狠。
光是看著,溫氿就愣在了那里,差點忘了薄桑不是一般柔柔弱弱、不具威脅力的女生,她可是一挑一幫黑社會混混的大佬。
所以,即使中藥,那也不可能是坐著等藥發作。
只不過她做的,可真夠膽戰心驚。
溫氿心疼地看著那傷口,覺得自己留下是不是對的一下子沒譜了,啞聲說,“桑兒只要你不同意,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能不能別傷害自己啊,我會心疼……”
話音剛落,薄桑借著痛,暫時清醒了神智,她抬眸的瞬間——
饒是溫氿,也是心底一咯噔。
從來沒見過薄桑這種眼神,即陌生,又冷得可怖。
下一刻,薄桑朝著他走過去。
溫氿不確定她想做什么,一時愣住沒動。
……
十分鐘后。
薄桑染著血跡就靠在床沿,神情不似平時一樣淡漠,有明顯的隱忍,額間也滲著汗珠,就連手也在微微戰栗。
而,浴室里則站著一個男人的身影,是溫氿。
他被薄桑鎖在了浴室里,出不來,也走不了,現在薄桑沒力氣揍他,等恢復力氣,她可能會弄死他。
在她忍耐的期間,房間里格外安靜。
安靜地能聽到她細微的聲響,藥比她想象中更加猛烈,即使壓抑也沒辦法壓抑下,疼痛也只能制止一時。
而在浴室里的溫氿肯定也聽到了她的聲響,他的身體起了變化,瞬間難堪地咳了咳。
沒辦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么柔的聲音。
而且,對男人來說,這是最好的崔情劑。
如果現在能出去,他或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桑兒。”溫氿的聲音有些嘶啞,“這種藥很難忍,對身體也不好,起碼得過一晚才……要不你打開門鎖,我去找人求救?”他的鬼話,大概連他自己都不信。
薄桑掀起眼皮,眼底有著明顯的殺意。
這時,兩人都沒想到,房間的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低沉,重悶。
幾聲過后,薄桑原本不想回應,以為對方會離開,沒想到——
開門聲響起,竟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