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醒過來,有兩件事要做。
一件就是去揍溫氿,但是那男人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問心有愧,不再出現她面前躲著她一樣。
她只能去做第二件事,去見昨晚和她肢體接觸的K神,就是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那么點吻她也不想計較,何況是自己把他當成容禁,再說人家也沒有多占自己便宜,還幫她解了毒,她只想看他面具下的真容。
想確認下昨晚看到的是真人,還是幻覺。
當她早上來到宴廳,一群賽車手正在用早餐,季嬌兒走過來,看了看她周身,“你身邊那個跟屁蟲呢?”
知道她指的是溫氿,薄桑反應淡淡,“不知道。”
他要是敢來,她的手正有些癢想揍人。
“應該還沒起吧,我等會讓人送早餐去他房間。”季嬌兒也懶得提他,一句話帶過,“走吧,我們去用餐。”
說著,熱情親昵地勾著她胳膊,走向了餐桌。
眾人一長桌坐的整整齊齊,薄桑以為沒那么多規矩就是隨便吃個早餐,隨意找了個座位。
季嬌兒剛想提醒她,就聽到她身后傳來了一句不悅的話,“這個位置,是我的。”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紛紛熱情望去,附和道——
“這個位置一直是雪梨的,這三個位置固定是K神,嬌兒,雪梨,其他位置沒有太多規矩,這么多位置不坐,是不是故意挑我女神的座位?”
“新人也配坐在K神身邊嗎,不知好歹!”
“坐我女神的位置,她也配?”
聽罷,季嬌兒是副會,有責任調節會里矛盾,望向雪梨,“我沒告訴桑姐,是我疏忽了,她是新人不知者無罪,雪梨,就一個位置別鬧得不高興。”
雪梨看了一眼薄桑,扯了扯唇,“我以為是誰,新人當然可以無所顧忌,我也懶得計較,不過。昨晚的氣我到現在還沒消,話說她和那個下藥的狗東西該不會是一伙的,怎么偏偏被她喝了還安然無恙?”
話音剛落,薄桑沉下的眸愈發黑,一字一頓,“那你怎么也安然無恙,偏偏是我中藥了,怎么不是你們是一伙的?”
沒想到她這么伶牙俐齒,和一般縮瑟的新人不同,雪梨沒想到自己碰到硬茬,但她在賽車協會就是女神,怎么可能被這種小丫頭唬住氣勢。
雪梨勾了勾唇角的美人痣,氣極反笑,“說話要講證據,你要是污蔑我,那得做好承擔的后果?”
薄桑也沒有絲毫懼意,淡淡睨她,“什么后果?”
她要找茬,自己解釋也無用,但是她也得找對人,找錯那被茬的就是她自己。
“嬌兒,故意破壞協會紀律和諧,是不是要被開除賽車協會?”雪梨掃了一眼季嬌兒,嘴角的弧度極其媚。
一邊是相處三年的好姐妹,一邊是一直粘著罩著她的桑姐,季嬌兒一時也不知道該幫誰,她剛想讓兩人各退一步。
薄桑突然輕笑了聲,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以及雪梨冷而不屑的視線里,目光漸漸寒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