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薄桑紋的時候,那個男人還在未知的遠方沒有歸來,她只是不想忘記之前的點點滴滴,無趣的生活讓她只能多印記有關他的事,生活對她來說才能稍微有點意思。
她紋的兩個字,就是他的名字。
如果普通人看了或許會疑惑,但絕不會吻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已經自己暴露了身份,或許他覺得暴露身份,她……
會說出實話。
是的,她會。
不過,薄桑極其不爽,因為監控器的另一頭不知有多少人圍觀,她不想現在就妥協開這個口。
她在等一個時機,等他主動停下。
當他冰冷的手指透過薄衣無隔閡地,觸到她的肌膚時,薄桑知道了。
他,玩真的。
男人感覺到她有些沉默,看著她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忍,不過卻沒有抽離自己的手。
他知道她沉默是因為生氣了,但是就差最后一步,她就會開口,為了一百多人的性命,他不會關監控器。
但是他看到了監控器里,看的人,只有季嬌兒。
其他人,都是背對著他們。
薄桑最終在聽到里面的那排扣子松掉的那刻,她終于開了口,“松開我的手,你想聽什么我說什么。”
她輸給他了,輸給了他的狠。
她怎么從來不知道他有這樣的一面,是她不夠了解他,還是從來都不了解這個男人。
最終,薄桑的手銬腳拷被打開。
卻沒有摘下她的眼罩,是不敢,還是……
薄桑的手第一時間得到自由,并不是對男人動手,也不是摘下眼罩,而是任由男人安靜、動作溫柔地幫她整理上衣,仿佛深怕她會生氣一樣。
或許是他的動作安撫了她的情緒,她也漸漸平靜下來。
她一時也沒法摘掉眼罩面對他,等薄桑想好怎么面對他時,摘下眼罩已經不見他的人影,他可真是懂她,故意離開讓季嬌兒回來繼續審問。
季嬌兒看著她脖子上沒法遮掩的吻痕,以及唇色微紅的樣子,咳了咳,然后正色,“薄小姐,你只要實話實說即可,我們知道只要你開口,便不屑撒謊。”
薄桑緩緩撫了下手腕,低眸瞥一眼被男人弄皺的上衣,原來他也會做這么粗魯的事,而她關注的是,這嫻熟得不像新手。
見她出神,季嬌兒嘆了口氣,“薄小姐?”
“我只說一遍。”薄桑靠著審問桌,雙手交疊身子稍稍往前,“信不信隨你。”
她知道,他也一定在監控器的那一邊聽著。
“我破譯的只有長尾山雀里面的文件名,得知的只有組織名,我想這個應該不是秘密,沒什么好隱瞞的。”
聽罷,季嬌兒拿出了宓桃的審問記錄本,“但是宓桃說你當時看了很久,也點開了視頻看了,你們兩的供詞不合。”
“她撒謊,雖然她挑的地方恰好沒有監控,如果她當時真的知道我能夠破譯密碼,就不可能讓我走,她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挺有道理,但如果她不想節外生枝,想等下了游輪再找你也不是沒有可能。”
薄桑沒有說話,半響,季嬌兒被她看得發麻,最終松了口氣,“算了,我信你,相信他也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