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談論訂婚的時候,薄希寧不在,但他現在顯然從薄業辭那里得到消息了,所以匆匆趕來醫院。
正好遇見從病房里走出來的薄桑,他迎面走上前,“桑桑,老爺子說的不是真的吧,你真要和那小子訂婚?”
“嗯。”薄桑懶得解釋,漫不經心的應了聲。
“不是吧?你怎么想的,之前你不是還百般抗拒,好不容易開了個自己的公司擺脫了老爺子的婚姻控制,現在自己跳進了這個坑?”薄希寧是真的不懂女人,難怪說女人心海底針。
“那你想讓我和誰訂婚,容禁?”薄桑單手插著兜,挑了眉,看不出她深邃的眼底到底在想什么。
一句話說中了薄希寧的心里所想,他說不過她,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了醫院。
隨即,他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容禁。
……
薄希寧察覺到電話那頭不對勁,不放心就從聿禮那得知他的去處。
當他到酒吧的時候,和容禁談生意的客戶已經離去。
包廂里的酒味濃重,不過也正常,談生意哪有不喝酒。
就算是容禁,也不是煙酒不沾。
聿禮見他來了,微微皺眉,起身走過去,小聲對他說,“本來和吳老板談得好好的,一樁大生意就要談下,你打來電話之后,三爺的脾性就變得陰晴不定,吳老板硬生生被他的態度氣走了。”
“我知道了,我會勸他的。”薄希寧說完,聿禮出去帶上了包廂的門。
包廂里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個陪酒公主,她看著容禁陰沉的臉色戰戰兢兢,顫聲,“我,我是吳老板點的陪酒公主小欣,現在我,能走了嗎?”
“等等。”薄希寧喊住她,“你去弄點醒酒湯,送包廂來。”
“我現在就去。”李欣連忙起身,推開包廂的門離開,一刻也不停留地逃離。
按道理說容禁對女人來說不至于這么可怕,甚至還有致命的吸引力,確實,李欣剛進包廂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比起年老色衰的吳老板,她的視線都粘在容禁身上了,這種極品帥哥就是不給錢也是她賺了。
可是接下來在他接了個電話后,一切都變了。
吳老板可不是就這么放著穩賺不賠的生意,就這么被氣走的,他是差點沒被弄死,才逃命地離開了包廂。
一開始李欣還對容禁想入非非,以為他頂多高冷,沒想到……
李欣走后,薄希寧瞥了一眼地上的煙灰缸碎片,就知道沒聿禮說的那么輕松,他走過去吧臺,坐到了容禁身旁,摁住了他的手臂,壓低聲音,“阿禁,你這是喝了多少?別喝了,身體要緊。”
容禁看上去并沒有喝醉,至少能認出他,極其冷漠松開了手里的酒杯,“我要是喝壞了身體,她會來看我一眼?”
“桑桑不是這么鐵石心腸的人。”薄希寧瞇眸,“你看,之前她為了不和容圾聯姻,付出了多少努力開的公司,而且公司名字還是以你和她的名字命名。”
聽罷,容禁面無表情靠著吧臺點了根煙,嘶啞低嗤,“公司的名字不是你取的嗎,她恨不得我從這世上消失,和她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