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終于知道薄希寧打電話讓她來接的意圖,全部是為了讓她見這個男人,什么喝醉,什么被人駕著走不了一定要她來。
是她忘了從小薄希寧可是和這個男人稱兄道弟,雖然對她這個親妹妹溫柔有加,但他顯然更偏向容禁。
這不,幫著容禁將她騙來,很好。
薄桑眼底醞釀了一絲怒氣,下一刻——
一聲響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炙熱的吻。
這是,薄桑第一次動手打了他一巴掌,她已經和他說過,他們已經取消婚約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他這么做什么意思?
打了之后她也沒有任何心疼,面無表情看著容禁。
也是這時才嗅到容禁身上沾著酒味,而且眼神也毫無焦距地看著她,看上去是喝醉了。
容禁抹掉了嘴角的血跡,低啞道,“打得挺重的,是連做夢都不肯讓我碰?”
他以為他在做夢?薄桑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懶得跟一個醉鬼斤斤計較,最終瞥了一眼他側臉的微紅,是她打的,好像打重了。
雖然是個誤會,但他也占了自己便宜,兩不相欠。
薄桑推開他,然后給薄希寧打電話,他沒接,可能是因為騙了自己妹妹不敢接電話了,她低呵一聲。
隨即,薄桑肩膀上多了一個重量,她睨著身上沉重鮮活的男人,心想,她唯一能做到的仁義,就是給他叫輛出租車,將他送回容氏山莊。
扶著他離開酒吧的時候,兩人靠得太近,甚至能感受到他們身體之間粘合的輕微黏度,這樣的親密讓她眼睛沉得發黑。
離開酒吧,寒風吹得醉酒的男人似乎有些寒意,薄桑看著他本能地將手臂申進她上衣里,冰冷的溫度觸碰讓她擰眉。
幾乎沒有猶豫的,薄桑將他的手拉開了。
好不容易等到出租車到了,薄桑扶著他上了車,跟司機說了,“容氏山莊。”
正要關上車門,手臂被拽住了。
司機見狀,笑了聲,“小姑娘,是你男朋友吧?一個人扔車里你放心嗎,這么帥的男朋友得好好看住啊。”
“不是。”薄桑淡漠道。
“我知道你們年輕小情侶臉皮薄,這種事沒什么好害羞的,順其自然就好,你男朋友這么粘著你,你就上來送他回家,我再開車送你,不多收你錢總可以了?”司機自以為熱心腸,笑得熱情。
薄桑居高臨下看了一眼拽著自己的手,不知道他喝醉了哪來的力氣,一時還掙脫不開,也不好一直在馬路上僵持。
最終,她還是坐上了車。
其實容禁的酒品已經算不錯,沒有鬧沒有吐,安安靜靜,照顧起來不算太累,當然她也不想照顧,只是送他回容家已經仁至義盡。
路上,司機問東問西,“你應該才高中生,你男朋友大學了吧?真的,你們挺配的,叔叔我看人很準,你男朋友很愛你……”
容禁雖然已經快二十五,但他看著年輕,又或者他的顏值給他減齡了。
薄桑指尖輕輕敲擊車座,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才淡道,“那你這次看錯了,我有未婚夫了,他不過是我未婚夫的弟弟,我送他回家而已。”
她沒注意到身旁的容禁聽到這話時,眼睫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