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容家,司機停了車。
薄桑轉過身,解開了容禁身上的安全帶,正要扶他下車,被他一把抱在了懷里。
司機笑而不語,也沒急著催促,雖然薄桑說兩人不是男女朋友,可他吃過的米比他們吃過的鹽還多,鬧別扭的小情侶氛圍他還能分不出來,頂多小姑娘是說氣話。
果不其然喝醉酒后,容易酒后吐真言,容禁抱著她安安靜靜說了很多話。
“我和蘇娜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五年前去見她只是想了結我的執念,在都蘭一年我都沒有想見她,更沒有和她見面談話的**。”
“我走的那天,是她發現一年來我一直在她花店訂花,親自送花過來。她問我知道這花的寓意嗎,她說那是終結的思念,我說我知道。”
“那之后我們就再也沒聯系過了,她和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她也不可能回國來找我。”
“桑桑,那時候我就放下執念回國了,我很清楚你比那張照片上的女人對我更重要。”
“現在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桑桑能不能不要和容圾訂婚……”
聽罷,薄桑面無表情將這個胡言亂語的男人扶下車,無視了司機嘴角了然的含笑,仿佛在打臉剛剛她說的話一樣。
砰地關上了車門,一言不發地送他進容氏山莊。
薄桑原本送他回容氏山莊,要走時卻正好碰上了容圾。
容圾看著她扶著喝醉的容禁,因為她個子對成年男人來說還是相對還是嬌小的,所以幾乎是抱著容禁。
他瞥過摟著薄桑腰的修長手臂,容圾眼底閃過一絲嫉妒,不過很快逼自己無視,走過去輕聲問,“這是喝了多少酒,聿禮呢,怎么你一個人送他回來?”
薄桑總不能說是她親哥聯合他助理,將他一個人丟下扔給她照顧,神情淡漠地敷衍了句,“有事,人送到家我走了。”
“等等。”容圾溫柔從她手里扶過容禁,“等一下我安頓下,等我一會,我送你回去,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薄桑卻想也沒想拒絕了,“沒必要。”
說完,她干凈利落地轉身走了,不論是容圾還是容禁都沒再看一眼,仿佛在她眼底兩人都是一樣的。
容圾有一種兩人根本不是即將訂婚的關系,不過她本來就性子冷漠,相處起來也就比陌生人好了一點而已,如果他沒有見過以前薄桑如何對待容禁,他或許會這么安慰自己。
只是他也不能奢求自己只是救了她一命,她就喜歡上自己,能和他訂婚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他不能再貪心。
但,人總是貪心的。
得到了人,就還想要得到心。
容圾還在介懷剛剛她抱容禁,這時,喝醉的男人清醒了,也不需要他扶了,如果仔細看他還在醉酒,只是不喜歡除了薄桑以外的人碰他。
容圾以為他裝醉,聯想剛剛的事,他抬眸冷淡,“桑桑最討厭欺騙,我勸你下次別再用這種方法接近她,還有她已經是我未婚妻,你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