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澄,”江瑤給江水澄端了一碗羹湯,“很抱歉,之前我和你之前,有了些許誤會。”
反正都是快要走的人了,江瑤不介意讓自己放低姿態,勉強自己最后一次對江水澄阿諛奉承。
“又是誤會?!”
江水澄鄙夷地看向江瑤,“都這么久了,江瑤,每次你對我做錯事,這之后都是對我說是誤會,是誤會。”
“一開始,我倒是真的覺得是誤會,可是現在,我不覺得了······”
“尤其是,”江水澄又咳嗽了幾聲,她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石頭,“你對嘉宣下手以后。”
聽到這話,江瑤嚇得把手中的羹湯一灑,“乒乒乓乓”的聲音,灑落了一地。
噴濺出來的熱湯灑在了江瑤的手上,江瑤卻好像沒察覺一樣,手只是簡單反射地收了回去,而她只一臉驚恐地看著江水澄。
江,江水澄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發現的?!
“我沒有,你不要亂說!嘉宣出事,和,和我,沒有關系!”
為今之計,江瑤只能賭一把!她在賭,江水澄只是在蒙她的!她是在套她話!
“知道這是什么么?這是嘉宣留下來的,他刻的你的暗號,嘉宣做手術的時候還一直緊緊地握在手里,醫院里的人都可以做證明!”
“江瑤,你說,嘉宣為什么一直到昏迷的時候,都還一直握著這塊石頭呢?咳咳咳······咳咳咳······”
江水澄不斷克制著自己的怒火,盡管她早已知道事實,但當她真的質問起江瑤的時候,那滿腔怒火,還是不可控制般,在她的胸膛里熊熊燃燒。
江瑤被江水澄質問得差點穩不住,但她又馬上想起來,她這次過來,是要送江水澄上路的!
就算現在被江水澄發現又如何?!
如此一想,江瑤倒是大方地承認了,“是,就是我做的,怎么了?!”
江瑤眼神由原本的驚慌,害怕,到現在的鎮定自若,似乎還帶著些許洋洋得意。
江水澄覺得很惡心。
安之若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江水澄不知道,但是從她以前的照片和她爸爸的形容來看,那一定是一個十分溫柔的女人。
而江洪,一個老實顧家勤勤懇懇的男人。
為什么這樣兩個善良的人,生出來的孩子,竟然會是這樣的惡毒?!
連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都要殺害,連續三次砸向江嘉宣,那是鐵了心要嘉宣死啊!!
對于這樣一個人······
對不起,爸爸。
她絕對不會讓江瑤繼續在這個家里待下去!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弟弟?!”江水澄質問著江瑤,因為怒火中燒,使她整個人眼角通紅,長發披散在兩側,臉色蒼白,明明是一副人見人怕的模樣,但偏偏,在江水澄的身上“組合”,卻硬生生地令人生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氣息。
連江瑤自己看了此時的江水澄都生不出想要嘲笑她落魄的沖動,更何況,江水澄的身邊,總是圍繞著那么多的男性······
江水澄,你就不該在這個世上活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