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磨牙:“從那之后我們隊里的人都知道,不管老大如何,絕對不會通知家里人。”
他看著迎面而來的溫和祥,眸子里面遮蓋不住的恨:“老子現在看見這個人,就想打爆他的頭。”
“溫先生。”溫和祥走進的那一剎那,寧夏川不冷不淡的打了個招呼。
“唐肆剛剛手術完,現在還在病房里面做恢復,一會兒才能看他。”
溫和祥聽的沉眉:“早就讓他不要做這種危險的工作,非不聽。”
“我談著生意,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每一回都是什么緊急情況。”溫和祥語氣透著不滿:“做這個職業有什么用?只會拖累家里人。”
溫和祥說:“人要是沒事兒,我就走了。”
寧夏川冷笑:“拖累您什么?他死了你才高興是吧?”
他拳頭此刻已經捏的咯吱作響
凡是唐肆隊里的,哪個不恨溫和祥?
周梁怕他在醫院里面惹事兒,拉了拉寧夏川的手:“冷靜點。”
“這種人都不配你動手。”周梁看了眼溫和祥:“你要是覺得耽擱時間,你還過來干什么?沒有人求著你來。”
溫和祥瞪著周梁:“要不是你們局里給我打電話,你以為我會來?”
周梁嗤笑,看著他這一副不耐煩及其張牙舞爪的樣子:“人家商人起碼會做做樣子,你現在連人模狗樣都不惜的裝了。”
“肆哥當時在商場里面真的是救了一條狗,救一條狗,還會搖尾巴,都比你好!”
“你……!”溫和祥瞪眼,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下一秒他的語氣就變得和氣:“喂喂,你好,對對對,我是我是,好,行行行,我馬上來。”
掛完電話,溫和祥:“今天不跟你們計較,我還有事兒。”
說完轉身就要準備,這感覺眼前一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往腦子上沖。
猛得一下扶住了墻壁,緩了好一陣子,才走了。
寧夏川和周梁就這么看著。
等他離開過后:“看看我們老大現在都保護的什么玩意兒。”
寧夏川:“他是人民群眾。”
“呵……”周梁:“就他這個樣子,不走上歪門邪道,我都謝天謝地了。”
“病人唐肆現在已經醒過來了,要見你們。”這個時候有護士走過來。
“好。”
……
病房。
唐肆身上已經穿上了病號服,不管什么衣服,在他身上總是能穿出另外一番韻味。
頭發有些凌亂,整張臉都是比較蒼白的,沒有血色。
相比于平常,那一雙桃花眼里面沒有熠熠生輝的色彩。
此刻濃黑又沉斂:“胡同里面的那個人,審了嗎?”
這個話,通過男人沙啞的聲音問出來。
那是唐肆的命去留住的犯人,一直堅持到他們來了,才松口氣。
周梁和寧夏川兩個人心里同時都一緊。
也同時低下了頭,臉上的神色不好看。
那樣的場景之下,相當于唐肆是把人交到他們兩個人手上的。
現在卻……跑了。
他醒來問的第一句話也是有關于案情。
周梁和寧夏川都愧疚不已。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唐肆就知道情況不佳。
他閉了閉眼,緩緩的呼了一口氣。
胸膛起伏著,氣息也微弱。
無形的黑暗中,那黑而沉重的大石頭,往他肩上壓,壓得他快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