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牧雖然看上去是恢復了些,但是臉色有些許的蒼白,還是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聽到宋意的話,他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是。”
“你的助理送我來醫院,我就聽他說你一直在找人,我就想著問問,或許自己能夠幫到你,但是我這么一問,是真的沒有想到。”
他語氣溫吞,哪怕是在病床上躺著,也有一股溫淡的能渲染一切的氣質。
形似桃花眼的那一雙眼睛,總是彎著一抹絲毫沒有棱角的弧度,好看,又讓人想要親近。
這種人,一般都能夠把自己的內心藏得極為的深。
宋意摸爬滾打娛樂圈很久,形形色色的狡猾人都見過,倒是真沒有見過溫牧這樣的人。
“李助理跟我一描述。我就想到了我之前有去過那個地方。”溫牧眉眼淡淡的看著宋意:“你可以跟我形容一下具體的嗎?”
“或許我真的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宋意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盯著溫牧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梢。
看著他的臉,他眼型和唐肆極為相似,面部的輪廓,跟唐肆也有幾分像,但是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像。
有一點點相似,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她微微的瞇了瞇眼。
雖然,有些事或許是板上釘釘了,但是她仍舊保有一絲疑慮,不會全身心的相信,這是保護好自己的基本原則。
他們兩個人被綁架,那一批人究竟是誰,還沒有查到。
她還在想,要不要報警,但也沒有見溫牧來問自己要不要報警,要不要查他們。
溫牧救自己出去的時候,和當年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是很像的,她只能記住那少年的大致輪廓。
因為情急之下,她本來也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少年究竟是長什么樣子的。
“我有些記不太清楚了。”宋意說:“那個時候我還太小了,太久遠,我只知道有這件事,不太記得清楚細節。”
“或許你跟我說一說,我就能夠記起來。”
人的記憶本身就是一天比一天淺的,時間能夠沖刷洗滌一切。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人臉,會慢慢的在自己的腦海里變得淡薄。
溫牧原本打算洗耳恭聽宋意回答他的話。
宋意這么一說,溫牧眸內劃過了一絲訝異。
一般人在找恩人,找到了自己的恩人過后,就會很興奮的報恩,興奮的情緒到達了頂點,是會控制人的理性的。
但是宋意,卻不是如此。
她仍舊保持著那一份淡定自持。
緩了緩,溫牧唇角拉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我那天上山,是被叫去訓練的,穿的作訓服,然后隊伍都回去了,我已經掉隊了,自己找回家的路。”
“路上發現了小木屋,就發現了一個小姑娘。”
他的語氣緩緩淡淡的:“我踢門進去,把他們都暫時制服了,就拉著小姑娘往外跑。”
“那姑娘似乎是他們很重要的人,以至于很快就有人追出來了,隨后,后面就有人開槍了。我把那姑娘推下了小山坡。我知道那底下是草地,不會受傷,我自己拖住了那些人,看著小姑娘被救走。”
“然后我被他們帶回去了。”溫牧語氣仍舊溫淡,但是眉眼是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