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這些黑暗的經歷,對他來說似乎很痛苦,很難熬。
他指關節捏著被子,斂下了眉目:“他們對我鞭打,折磨,能用上來的招式都用上來了。”
“過程......也不想多描述。”他難得冷淡的笑了一下:“他們那種人,就是陰溝里的蛆蟲,手段極其的陰狠,是用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
宋意靜靜的聽著這些,好看的眉眼微微的皺了一下,因為這些......全部都是跟她小時候的那經歷一模一樣。
而且,她和溫牧一起被綁走之時,他救她一起離開時,有些地方,身影,是能和小時候的那個少年重疊的。
猛地就這么找到那個少年了?
這種突然的出現,這種意外的就找到了?這個消息,讓宋意的腦子里有點空。
擰緊了眉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來。
心底揪著的情緒十分的復雜。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意微微的緩了一口氣,眉眼淡淡的抬起,笑了笑:“那這世界還真是挺小的,兜兜轉轉的,又給遇上了。”
“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告訴我,我能幫的,會竭盡所能。”
宋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溫牧抬起眼看了看她,輕淡的笑:“我也沒什么能讓你幫忙的。”
他說:“非要有的話,那就只有一個。”
宋意疑惑的看著他、
溫牧說:“好好對我哥,他這人生走的不容易。”
他一字一句,格外的溫潤,說著這個話的時候,眉眼都是揚起了溫和的輕笑。
宋意抿了一下唇:“這個用不著你說。”
她是個恩怨分明的女人,任何事情都分的很開,一碼歸一碼。
“你真的這么為唐肆好,以前為什么不?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你要是沒有對他做過分的事情,至于他那么對你沒好感么?”女人的話可謂是問得一針見血。
雖然,溫牧之前有跟宋意講,是因為那個小女孩兒被推下樓栽贓陷害的事情。
現在,宋意不覺得是那樣,不,應該是說不僅僅是那樣。
溫牧頭一次被問得一愣。
明明這女人找恩人,找了那么多年,現在找到了,就是這個態度?
他在跟人聊天的時候,向來是主導話語的主動權的,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一切都沒有按照他的思路去走。
“不說話了?”宋意微微的歪了一下腦袋:“我不管你們之前發生過什么,任何事情,我們一碼歸一碼。”
唐肆在她看來,是一個大度的人,做警察的,被群眾冤枉的事情還少了么?看看上回網上那沸沸揚揚的新聞。
她還以為唐肆會傷心,結果他連眉都沒皺一下。
這樣的他,并不像是會為那一件事就對溫牧耿耿于懷。
“一碼歸一碼。”溫牧笑了起來:“那我和唐肆,犯了同一種罪,只能活一個,選擇權在你手里,我作為你的恩人,要你報答我,救我,唐肆恨我,不讓你救我,你怎么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