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裝是不會裝的這么像的,唯一的可能是從小到大,他便是這樣。
“上廁所出來,我給你打個針。”傅驚盛說:“這會延緩你身體的那一些癥狀,但副作用是下一次發作會更疼。”
“你之前應該有過這種情況,吃了抗抑郁的藥過后,每一次發作過后就會更疼,更加受不了。”
“事實上那一些藥物確實是有作用的,只會讓你的生理上變得疼痛,但是你也不能拒絕。”
“在解藥沒有出來之前,你必須要注射。”傅驚盛抿了抿唇瓣:“否則你的身體可能撐不到我解藥研制出來。”
唐肆點點頭:“行。”
傅驚盛挑眉看著唐肆:“你就這么信任我嗎?不問一下我其他什么的?”
把命就交他手上了?不怕他給他注射一些奇怪的東西?
唐肆歪頭:“我覺得我現在也沒什么好圖的。”
“剛剛在車上那個電話,因為你搶人家藥材了?”
傅驚盛:“這你也能夠猜得到?”
“很顯然。”唐肆笑了笑:“能不能研制的出來另說,但那個東西,你拿去還給人家。”
“我不希望拿別人的命來換我的命。”
傅驚盛撇了撇嘴:“我不喜歡你這種矯情的性格,很娘們兒唧唧。”
“做人應該要為自己活。”傅驚盛:“哪里來的那么多憐憫心?她這個藥采來的本就不正當,培育出來這個樣本,背后就有很多的黑色聯系。”
“拍賣他的途徑也都是非法的。”
唐肆:“可我是做警察的。”
“有沒有人保佑我,我不知道。”男人嗓音淡淡的,眸子認真看著他:“傅驚盛,我信舉頭三尺有神明。”
說完,他轉身去了廁所。
傅驚盛看著他的背影。
或許他們兩個真的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
一個真的冷血到骨子里。
一個渾身冷血但是卻溫柔待世界。
而后者,實際上是只對自己狠,只對自己冷。
傅驚盛嘆了嘆氣。
好嘛。
本來這玩意兒還想當做禮物呢,結果人家不收。
整的他忙活這么久。
那就還給楚橘唄。
傅驚盛給唐肆注射完緩解劑后。
唐肆疼的彎腰弓背,渾身都是冷汗,襯衫都被浸濕了。
“你稍微忍一忍就過去了。”傅驚盛:“注射進去后與體內病毒對沖,你確實會難受。”
“實在忍不住,可以叫出來。”
唐肆緊緊握著拳頭,額頭上,手臂上,都是凸起的青筋,渾身冷汗滲滲。
頭發也都濕透了。
幸好,宋意沒有過來。
傅驚盛知道這會很疼,如果換做他,他可能會受不了。
藥劑注射進去相當于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打架吞噬,都在叫囂著疼痛。
……
男人喘著粗氣,悶聲難耐。
他斷斷續續,語氣虛弱。
“你……你這院子里……梅花開的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