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那天晚上搶走藥材的做法,就是治媽于死地,你也覺得他是恩人?”
時尋念抿唇:“在我的認知里面,他是一個有感情有血性的人。”
“他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跟他好好的說一下。”
楚橘看得清楚,也看得明白。
她看著時尋念:“你說的或許不錯,傅驚盛可能確實是一個有感情有血性的,但在他重要的人面前,你什么也不是,懂?”
“你于他,只是一個給他打工的。”楚橘冷聲,一字一句:“這個道理,你想的明白嗎?”
“在利益面前或者在他重要的人面前,你好比一顆塵埃。”
時尋念斂下眉目,猛然想起了傅驚盛的姐姐。
那個一眼驚艷,嬌貴媚氣的女人。
她骨子里都透著清傲,比大明星都漂亮,漂亮得扎人眼球。
楚橘盯著她:“你知道是誰么?”
“知道。”
“我想要見那個人。”
“姐,不可以。”時尋念:“我們應該先找傅驚盛談。”
“實在不行,我們再找她。”
“行。”楚橘轉身:“我去找他談。”
女人的背影,滿身殺氣。
“我去說。”時尋念拉住了楚橘:“我覺得這件事情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
研究所。
傅驚盛給唐肆檢查出來,表情分外凝重的看著報告單。
“這只是一部分的數據,還有一部分要明天才能出得來結果。”傅驚盛看著唐肆:“你這相當于一個老頭的身體。”
“渾身細胞都在被吞噬,并且不再生。”
唐肆坐在窗沿邊,慢條斯理的穿襯衫,扣扣子,聽著傅驚盛的話,他低斂著眉目,語氣淡淡的:“嗯。”
這些話,他也聽醫生講過。
意思就是他會加快老化。
死法,要么身體衰老致死,要么被那些日積月累與血液融為一體的病毒折磨而死。
傅驚盛偏頭看著他,他那模樣,云淡風輕,慵懶的緊。
一男的,要不要這么欲氣。
“我說你當著我的面穿衣服就不能快點嗎?”傅驚盛忍不住吐槽:“什么德行?”
“我怎么什么德行了?”唐肆桃花眸看他,手上扣著扣子:“白嫖你還廢話挺多?”
“我穿衣服就這樣,沒見你幫我穿穿?你姐還會幫忙呢。”
說話間,唐肆穿上了外套。
傅驚盛:“……”
這虎狼的對話。
“你別說的我好像跟你有一腿似的,什么白嫖?我正經醫生檢查病人身體。”
“噢。”唐肆緩緩站起來,嘴角掛著淺笑:“我又沒說你不正經。”
傅驚盛看他那樣子,晃晃悠悠的,忍不住過去扶他一把:“我說您老能不能好好躺會兒,起來干嘛?”
“這不穿衣服媽?”唐肆:“一會兒你說我耍流氓怎么辦?”
“你這不是已經穿好了嗎?”
唐肆點頭:“所以要去上廁所。”
傅驚盛:“……”
“松開手。”唐肆看他:“上個廁所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挺佩服你。”傅驚盛看著他:“這么疼,你還臉不紅心不跳,眉頭都不皺一下。”
唐肆笑了笑沒說話。
但傅驚盛清楚,這可能已經是氪金了,她骨子里面的東西。天生就會忍耐疼痛,忍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