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她微微皺眉,也抿了抿唇瓣。
怎么了?
生了一場病,影響視力了?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了?
她的心提起來,這等會兒得問一問傅驚盛,看看是不是什么副作用。
她微微的朝唐肆俯身而去。
男人有些艱難的抬起了手,這么一動,扯到傷口特別的疼。
他只是輕輕的皺眉,轉瞬即逝。
大手輕撫她的臉頰。
她微微的愣了愣,也沒用反抗,也不敢去動他的手,生怕扯疼了傷口。
宋意近距離的看著他笑著。
“你笑什么?”
“是看不清楚我么?”宋意問他:“視力還行不行?”
她又湊近一些:“能看得清嗎?”
他又是一陣笑:“想什么呢?”
他的大手微微的提了提她的嘴角。
嗓音沙啞夾帶寵溺:“我就是想近距離的看看,我的新婚小妻子,怎么愁眉苦臉呢?”
“小妖精笑起來,最好看了。”
宋意是真被他逗笑了。
心里面那種擔心的念頭也微微的打消了一些。
老男人的風趣幽默,不限于任何地方。
他讓人內心安定的魅力,在于他的任何狀態下。
只要一個條件,那就是他能開口講話。
“唐肆。”宋意叫他,不知道為什么叫他反正就是想要叫他的名字。
從來沒有覺得幸福是這個樣子。
你叫他一聲,他會應你一聲,這便是幸福吧。
“嗯?”唐肆垂下手:“老公都不會叫了。”
他看著她:“你的甜言蜜語呢,小姑娘。”
宋意一時語塞,但是嘴角的笑容淺淡。
“你老公想聽。”唐肆又開口:“你多說兩句。”
宋意說了好多,夸他的。
唐肆笑著笑著,聽著聽著,睡著了。
呼吸平穩,情緒安定。
宋意準備去和傅驚盛說一說情況。
剛剛起身準備往外走,就聽到男人似乎是夢里的呢喃。
他說:“別總是在我無能為力的時候哭啊。”
“又不能抱著安慰你,光是想想,我都覺得心很疼……”
宋意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看著閉著眼睛的男人。
忽然笑了笑。
好像,她確實愛哭了些。
好吧,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自己這么愛哭。
哪怕是一個生意談崩了,哪怕是被對手擠壓了,她也沒有覺得什么好委屈,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好哭的。
“你一直平安順遂,我肯定不會哭,老公。”
……
一星期之后,四月初了。
轉眼之間,3月份過去了。
唐肆的身子逐日見好,也沒有在宋家住了。
而是搬進了新別墅里。
這里面的一切都是他們兩個人親自布置的。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誰照顧誰。
一個照顧病人,一個照顧孕婦吧。
每個人都覺得對方是一個陶瓷,弱不禁風。
唐肆有些無語。
“我是男人。”他拿過宋意手里的拖把:“你別老是做這些家務,我就治療病情,我又不是殘廢了。”
“哦。”宋意很淡定:“但是你現在的確不一定能夠打得過我啊。”
她捏緊拳頭,在唐肆面前晃:“我一招,你也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