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期間宋父宋母打過電話,問他們怎么不回家。
宋意解釋說,在朋友家里面住,回家的時候會跟他們打招呼。
唐肆身上這個病,從沒有告訴過誰。
一直到黃昏,到太陽漸漸的下山。
床上的男人似乎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這期間,楚橘來過,來看他的母親。
她問傅驚盛:“昨天晚上給你打個電話問情況,心情那么煩躁,就是因為他們的事?”
“我心情有快樂過嗎?”傅驚盛笑著回答:“暴躁,就是我。”
“只是因為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好我在調試藥劑,我不喜歡被人家打擾。”
楚橘偏頭,看著那個房間的門:“會醒嗎?”
“肯定會。”
傅驚盛手里端著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可能因為他太累了,想要躺著多休息一會。”
“他這一輩子都太累了。”
他偏頭,看向楚橘:“走吧,我們出去走走,不要打擾人家一家三口。”
“我請你吃個晚飯。”
“就因為不讓我打擾,所以請我吃個晚飯?”
傅驚盛舔唇輕笑:“不然呢?難不成是因為貪圖你的美色?”
楚橘冷淡的回答:“我沒錢嗎?要你請?”
說完,她轉身走了。
傅驚盛:“……”
好吧,那他自己一個人,擼個串,喝個小啤酒吧。
……
宋意覺得,唐肆醒來,可能是要吃一些東西的所以起身準備去準備一些吃的。
床上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動了動。
那個聲音很輕微,甚至沒有聲音,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就回頭了。
回頭那么一剎那,恰好碰上男人緩緩的睜開眼。
一瞬間,驚喜又復雜的心情在心頭蔓延滋生,想要說些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
她只是笑了。
男人唇瓣動了動,說的話好小聲。
小的她聽不見。
宋意俯下身去,耳朵湊在他的唇邊:“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再說一遍。”
男人溫熱緩緩的呼吸打著耳廓,能夠聽到他吸了一口氣。
喘息就在耳邊。
活生生,帶著溫度的。
全神貫注著要聽他說什么的時候,男人唇瓣親了親她的耳垂。
酥麻感和驚心感瞬間讓她直起了身子。
有些震驚的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
他艱難的扯開一抹笑,笑意染上桃花眸,給蒼白的臉增添了一抹春色的魅惑。
只是這魅惑帶著病態。
“第一句是,還能見到你,真好。”
唐肆的聲音很沙啞:“現在,還能親到你,真好。”
昨天的疼痛嘶吼,傷到嗓子了。
但沙啞的嗓音,并不難聽。
反倒有了幾分韻味,性感的緊。
唐肆在**,宋意可真沒有那個心思。
“有沒有感覺到哪里疼?我去把傅驚盛叫過來。”
“你要吃什么?”
“我沒事。”唐肆閉了閉眼,似乎很疲憊:“不想吃。”
剛剛醒過來可能都不會有什么胃口。
宋意不逼他。
“不叫傅驚盛。”
唐肆睜開眼:“你陪我坐會兒。”
她坐在床邊,望著他。
臉上表情挺凝重的,她總覺得唐肆現在弱不禁風,風一吹就能倒。
看他就像看一個脆弱的陶瓷娃娃一樣。
唐肆說:“你俯身過來,我看看。”
她眼里紅紅的,有些腫,唐肆想,她昨天晚上一定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