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鄞剛想呵斥眾人,卻被沐鳶伸手掰正了腦袋。只見少女緩緩湊近他,一臉嚴肅道:
“我不要背,要抱!別人都是抱,為什么我就得被背?”
霍鄞:“這個……”
霍鄞想了半天,發現這個問題他沒法兒回答。
因為他覺得跟一個醉鬼講男女授受不親,似乎與對牛彈琴沒有什么區別。
與其在這兒扯半天,被一群人看熱鬧,倒不如……
霍鄞:“沐小姐,得罪了。”
俯身,霍鄞直接將沐鳶橫抱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閃身離開了演武場。
而沐鳶呢?
她就那么靜靜地盯著霍鄞,眼底充斥著懵懂與迷茫。
夜風吹過,她似乎清醒了一點,也更加安分了一些。
有點憨,也有點可愛。
霍鄞:“你要是知道你現在什么樣子,估計就不會說自己是個壞女人了。明明一點都不壞嘛。”
走在夜風里,霍鄞覺得沐鳶平時一定沒好好吃飯,這也太輕了。
這不,他都還沒感受到什么重量,沐鳶的住處便到了。
推門而入,藥香撲鼻,霍鄞想將少女放在凳子上,卻被對方拉住了衣袖,終不可得,
怎么辦?
坐在桌前,霍鄞望著那坐在自己身上,認認真真盯著自己的沐鳶,喉結不自己的滾動著。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以如此曖昧的姿勢……
思緒飄忽的瞬間,霍鄞趕忙將神志拉了回來。
為了避免發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將目光投向了桌上的茶壺。
下一秒,冷水當頭澆下,他有份,那懵懵懂懂的沐鳶也有份兒。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送東西的周全推門而入。
因為房間并未點燈,他便默認屋內無人。
連日來,他為沐鳶尋了不少藥材,因此這敲門的環節也一并省略了。
然后,他便看到了以下這一幕。
月光朦朧,輕紗浮動,霍鄞懷抱美人,耳根微紅。
更可怕的是,無論是霍鄞本人,還是坐在他身上的少女,竟都濕漉漉的……
月光、輕紗、孤男寡女、渾身濕透……
僅僅一瞬間,周全便仿佛懂了什么一般,猛地關上了房門。
抬手,霍鄞的解釋還未出口,門外已空無一人。
霍鄞:“……”
完了,被誤會了。
可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那被他淋了一身水的沐鳶。
因為抬眼看去,他覺得他的心都要停跳了。
皎潔的月光下,少女面若桃花,眼若星河,酒氣與身上的藥香混合,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尤其是那濕漉漉的青絲,以及那沾著水霧的纖長睫毛。
沒澆水之前已經夠致命了,如今澆了水……
淹了一口唾沫,霍鄞努力的保持著清醒。
他覺得,此刻他一定是北關最慘的人吧。
然而,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