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完美,作為安撫亡靈的最后之歌再合適不過了,你完全可以出道成為歌手,首張專輯名我都幫你想好了,就叫做‘安靈曲’。”
“???”
看著徹底懵逼的少女,慕言清咳一聲將其驚醒,隨后沉聲道:“既然你覺得什么也做不了,那就唱歌吧,就這樣一直唱下去,就當是一場噩夢,當歌聲結束時夢也就醒了。”
“因為,接下來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死去,希望你的歌聲能夠真正安撫部分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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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號巨石碑,離開東京的最后集結點。
因臨近巨石碑的緣故,周遭的雜草樹木被長期清理,因此視野極為寬廣,但也面臨著沒有絲毫隱蔽性。
在付出巨大代價的自衛隊成功脫離戰爭泥潭,但在抵達集結點后甚至連基本的警戒工作也開始懈怠起來。
軍官高層幾乎被無人可擋的猥裸給嚯嚯個七七八八,更上級的指揮部更是被鬼與某人連鍋端,整個自衛隊從撤離開始就一直處于通訊、指令混亂的狀態,遭受的傷亡之大前所未有。
更何即便是全盛時期的人類在離開巨石碑的庇護后也不敢大規模聚集,生怕招來強大的原腸動物,而如今自衛隊猶如殘軍敗將的狀態想要抵達大阪顯然是癡人說夢,因此抵達集結點的自衛隊中陰云密布,一片絕望氣息彌漫開來。
在駐扎地外圍低洼地,一個背靠著在坦克履帶的士兵一臉頹然地癱在地上,空洞的眼睛朝著身旁同樣一副自閉孤兒模樣的同伴,喃喃道:“我們還能活下來的機會嗎?”
“我們不能放棄希望......說這句話的家伙在前不久被一個小山般的雙角怪物連人帶車的踩成了肉醬。”
“聽說高層還有那些提前躲入避難點的富豪都被怪物給殺了。”
“希望他們死的不要太干脆了。”
而在履帶下兩名士兵說話時,車頂上的翻蓋被推開,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軍官探出頭,一邊伸手哆哆嗦嗦地從上衣的夾袋中抽出一根被壓癟的香煙,隨即出聲道:“他們來了。”
話聲一出頓時激起周圍的士兵們一陣騷動,直到看清不遠處涌來的聲音后真正面目后才松了口氣。
“是民警團的人,還有平民。”
剛點燃香煙的中年軍官還未遞到嘴邊,一晃神間見到的場景讓手一抖,香煙直接掉在鐵皮蓋上,然而中年軍官卻仿佛沒有意識到這一幕般,只是保持拿煙的手勢繼續遞向嘴角,然后抽了口空氣。
“*!”
“魚!是魚!好大的魚!它會飛!”
“啪!蠢貨,那是鯨魚!”
“可......鯨魚會飛嗎?”
“應該不......不會吧?書上只是記載著它們生活在海里。”
相似的對話只是在同一時間出現的無數次重復的對話之一。
一頭遮天蔽日,足有數座足球場一樣大的鯨魚在空中緩緩擺動巨大的尾鰭,掠過地下追逐的妖鬼、狂奔的平民,徑直朝著自衛隊的方向飛來,隨后緩緩降落,純白的下腹如同撲入海水般,直接沒入地下,只余下背部顯現在地面上,露出上百雙散發著紅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中年軍官。
“???”
不待中年軍官從會飛的大鯨魚以及被眾多受阻之子的注視中回過神來,一道純白的倩影赫然入目頓時讓中年軍官眼珠一瞪,藏在車內的腿更是激動的一腳踢在某個儀器上,輕微的疼痛方才讓他回過神來。
“圣、圣圣天子殿下?您沒死!?”
剛一開口,中年軍官便自知失言,立馬抽了自己一巴掌后從坦克內鉆了出來,再次開口時卻被圣天子打斷道:“我要見現在的最高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