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禮找了她幾個月也沒找到人,畢竟家里有老人孩子要照顧,他沒在外面多逗留趕回家。
可是一進村口,就看到家門前扯著靈幡,他老父母在兩天前雙雙病故了,唯獨剩下一個女兒。
料理完后事,他本家的一個叔公自認有些道行,找到王書禮說,一切的緣由都是他那個敗家媳婦,王書禮畢竟在道觀中待了多年,自己擺上一卦,果然如此。
他將孩子托付給叔公家養著,帶著家里僅剩的一些錢走了,一路賺錢打零工,一路打聽彭美珍的下落。
2004年,王書禮來到東南市,小生意做得越來越有起色,也賺了一些錢,買不起正經房子,就買了一個車庫,總算是比租房強。
就在此時,他得到老家傳來的消息,說是彭美珍也在東南市。
他不擺攤的時候,開始到處去打聽,畢竟咸陽的口音極為特別。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2005年初,王書禮走近了一家洗浴中心,在大廳掛著的服務牌上,找到了那個讓他仇恨了五年的人。
他點了彭美珍,二人見面后,沒有想象的大打出手,王書禮抱住彭美珍,帶著她回到那個小窩。
不過此時的彭美珍,已經見識過花花世界,也知道了輕易賺錢的途徑,怎么會選擇和王書禮一起守著一個破車庫過日子。
沒等到過年,就和王書禮說要和平分手,王書禮同意了,不過說要一起過個年,畢竟這個時間段也賺不到錢,彭美珍答應了。
就在這年的除夕夜,王書禮將彭美珍殺了,為了不讓人懷疑,他將彭美珍剔肉取骨,用大鍋煮了十五天。
然后用符咒封印,將她裝在自己床下的箱子里,如此仿佛她一直陪在身邊。
至此,王書禮進入一個比較瘋魔的狀態,在一年的時間里接連殺了三個賣yin女,同樣將她們的尸骨收集在另一個空箱子里。
畢竟這些人都是見不得光的,即便死了失蹤了也沒有人過于在意,也沒聽說有人調查。
隨后女兒過來讀書,他也買了房子,一切漸漸淡去,可就在女兒上大學后閑暇時間多了,他開始再度流連風月場。
幾個熟識的女子身上,都能夠找到一絲彭美珍的樣子。
就在9月1日晚上,王書禮去了朱曼麗的住處,朱曼麗喝的有點兒多,正巧女兒來電話,王書禮出去接聽,朱曼麗在房間不斷嚷嚷。
王書禮在廚房接完電話,就看到櫥柜上擺著的菜刀。
剎那間,多年前的感覺回來了,甚至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他抓起一件長袖的圍裙,帶上乳膠手套,拎著菜刀走向臥室。
殺人、碎尸、打包、運走,所有的一切似乎演練了無數遍,回到車庫,操起刀具,剔下四肢的肉,將軀干、頭顱和骨骼都從下水道,丟到步行街的附近。
等了二十多天竟然沒人發現,這讓他心中竊喜,開始將魔抓伸向劉文和王紅,一樣的手法,不過在自己的車庫完成,才更有成就感。
王書禮是聰明的,他聽人家議論過,現在技術了得,通過手腳就可以找到人的身份。
所以她才將三人的手腳塞在井口的缺損處,想著過兩天用水泥一封,神不知鬼不覺。
直到警察找到他,他都沒想過能夠被發現,因為自己做的太完美,即便因為嫖娼被抓能怎樣,大不了關幾天拘留就出來了。
不過,見到車庫中的那些刀被‘哐當’一聲丟在審訊室的桌子上,他所有的偽裝都消失了。
楚夢涵講完這些走了,胖子看著楚夢涵低沉的情緒,有些不解。
“楚美人這是怎么了?”
周海長須一口氣,“她在心疼王書禮的女兒。
相依為命的父親,突然成了殺害母親的兇手,今后將如何面對?
再者父親殺人入獄,她的一生都將受到影響,就業、結婚、未來,一片灰暗。
她的身上,將永遠被貼上一張標簽——殺人犯的女兒。”
辦公室誰都不再說話,都看向白板上那父女二人的合影,女孩笑的那樣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