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支隊點點頭,“嗯,這個確實問了,他們沒動死者就是試探了一下呼吸,見沒了氣息趕緊報警的,然后幫著死者的媳婦開始查找到底丟了什么?”
“他們怎么知道是丟東西了?”
徐支隊一怔,“那個姓張的鄰居說,死者媳婦一直嚷嚷。
完了,完了,遭賊了,家里的錢一定丟了,之后就讓大家幫著找找,看看有沒有一個黑色的塑料包,說是裝了一大捆錢。”
周海抿緊唇,“沒人關心死者的死因,而是全部去幫著尋找丟失的資金,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
你們在外圍調查死者的社會關系了嗎?”
“死者鄭洪濤脾氣暴躁,為人極為的小氣,不喝酒還能正常說兩句,喝了酒天王老子都擋不住,而且是眥睚必報的主。
之前他在鄰居張家井里打水,張家媳婦嘟囔了兩句,第二天凌晨,鄭洪濤拉了一車石頭將張家的水井給填上了,張家有氣都不敢說,因為沒人敢惹這個瘟神。
整個孫潭村沒有他沒得罪遍的人,我們調查了一圈,大家對鄭洪濤的死沒幾個人覺得惋惜,反倒是很慶幸。”
“你剛剛說,有目擊證人說死者身上捆著繩索,怎么捆著的?”
“我們到現場的時候死者身上的繩子都丟在左側,那幾個先進來的村民說,死者身上的繩子松松散散的并沒有捆扎緊實。”
周海點點頭,“這個案子,我個人傾向仇殺,劫財或許是為了掩蓋什么或者是目的之一,不過可以按照入室搶劫來立案,畢竟這樣可以麻痹兇手。
其實無論按照那樣來立案都可以強制尸檢的,徐支隊在擔心什么?”
徐支隊看了一眼周海,“這個死者的媳婦是個不拿事兒的,而那個婆婆就是不講理的主,這不是怕她鬧事兒嗎?”
趙新利摘掉手套走了過來,“徐支隊,我們只能負責尸檢,這樣的協調工作還需要你們當地的同志來做。”
徐支隊臉上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點點頭,“那我去簽字,然后開始尸檢。”
說著,拿著趙新利剛剛做的初步尸表勘驗記錄走了。
趙新利看了一眼周海,“你剛剛說懷疑仇殺?”
“嗯,雖然有威逼傷,錢財也丟失了,不過死者身上一點兒抵抗行為都沒有,這不正常,甚至有些刻意了。
再者死者身上的血跡都是朝著腳下的,那就是說死者被威逼的時候是站著或者坐著的,并非平臥的體位,那么作為兇手會閑著無聊將死者放平,然后松開身上的繩索,注意是松開捆綁,并非割開。
所以我問你心內血取了嗎,是否做了檢驗,一會兒最好將繩索去提取DNA,如此倉促的現場不一定能準備手套,賭一下我的幸運度吧。”
經過周海的一頓解釋,趙新利眼前瞬間明了,似乎剛剛所有的不合理和自己的疑惑全部解開了,怪不得自己就是覺得別扭找不到原因。
“那我將繩子讓人送檢,去提取DNA。”
正說著徐支隊推門回來了,“簽完字了。”
周海和趙新利一起抬頭看向徐支隊,“誰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