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支隊摘下帽子,撓撓頭發。
“我們一個老刑警出馬的,找老太太談了一番,說是我們有權利直接尸檢,不過看著家里孤兒寡母的還是希望能做做工作。
想要找到丟失的錢,必須立案才能找,想要立案就必須經過尸檢,老太太一聽立馬按手印同意了,我們全程視頻記錄的。”
“行,那就開始尸檢吧。”
趙新利展開一次性的隔離服給周海,自己也全副武裝上站在周海對面。
“周法醫來吧,我給你做助手。”
周海搖搖頭,“你做我輔助一樣,開始吧。”
趙新利沒有再推脫,開始解剖。
緩緩切開死者胸腹,舌骨毫無損傷,內臟的漿膜面有散在的點狀出血點,果然和窒息死亡的癥狀相符。
死者頸部的傷口有十幾處都沒有割破動脈,不過幾處刺創中有一處正好刺穿了頸動脈和鎖骨下動脈的交界處,看來死者身上的大量血跡都是有此處出來的。
趙新利越是做尸檢,越是對周海佩服,所有的結果和周海預料的基本一樣,各項組織留取樣本后,關閉胸腹。
“看來,死者是失血過多后被頂住了頸部,窒息死亡的。”
周海點點頭,“嗯,按照尸檢的結果是這樣的,不過有些說不通,徐支隊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徐支隊當然愿意,趕緊找人開車,趙新利和周海扯下隔離服,收拾好東西朝樓下走去,邊走趙新利忍不住問道:
“周法醫你說,說不通是什么意思?”
周海坐上車,朝著徐支隊囑咐道:“醫院的化驗室要催促一下,心內血的毒物試驗要快一點兒。”
徐支隊當然是盡力配合,趕緊打電話安排,周海這才看了一眼趙新利。
“現在說什么都太早,只是我心中的一些想法沒有得到證實,還是看一下現場再說!
我建議你將自己的隊伍叫過來,畢竟自己人用起來順手,而且痕檢和很多細致的工作需要他們做。”
趙新利笑了笑,“我們做解剖之前我偷偷叫他們過來了,估計已經快到莫城了。”
好像為了驗證趙新利的估計,他的手機非常和時宜的響了起來,“你們到了?
等等我將地址發過去,就在進城高速口北側的孫潭村。”
周海沒再說話,閉上眼睛將尸檢的過程回想了一遍,很快一行人就抵達了孫潭村,村口等了幾分鐘趙新利的組員就趕到了,眾人匯合。
死者的媳婦和婆婆也跟著車子回到村中,一下車很多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不過沒人上前對著鄭家老太太和鄭洪濤的媳婦噓寒問暖,只是擁著周海他們朝鄭洪濤家走去。
拐進胡同所有人不往前走了,畢竟這里設立了警戒帶。
徐支隊已經讓人將院子的大門打開,身后鄭洪濤的母親嗚嗚地哭了起來,此時的哭聲已經不是在醫院的時候那種撒潑,周圍聽聞的人沒了剛剛嬉鬧的聲音。
徐支隊帶的人將院外人員攔著,周海趙新利和幾個三組的組員套上鞋套和勘察服,拎著箱子走進院落。
趙新利的人開始分工進行勘查,周海沒有急著動站在院落中開始仔細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