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落非常的整潔,連著六間正屋,分成兩個門,進院處有一個短小的影壁墻,西側有間獨立的小屋看著像廁所和雜物間,院子中的地面全部硬化了,從院門前延伸到正屋門前都是淺淺淡淡的血腳印。
如此的環境,需要排查的數量十分巨大,一路拍照走進房內。
果然一進正屋就能感覺到一個字,那就是亂,里間柜子、箱子,所有的東西散落在地上,甚至墻上的相框都是歪的。
床墊子都被掀開,一角用刀劃開了一個邊長五十公分的三角形口子,下面的彈簧全都暴露出來,這種土匪般的掃蕩感,讓周海都有些瞠目,這是兇手干的?
不是威逼死者了,看著死者的傷勢,應該是說了藏匿地點,難道還不死心?
當然還有一種因素,那就是兇手有可能想要掩飾什么?
俯身用放大鏡看了看床墊的邊緣,果然上面沾染了血跡,并且是入刀的位置血跡比較豐富,后面尾部幾乎看不到,那就是說這是在傷害了死者不長時間割開的,因此血液沒有凝固。
轉身的時候,發現床頭上一個十分有年代感的結婚照,從女子的容貌上可以分辨出這就是死者的老婆,而合影的鄭洪波簡直是另外一個人,如此樣子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標準的小鮮肉了。
徐支隊不知何時站到了周海身后,“歲月是把殺豬刀,無論什么人也逃脫不掉,想當年咱也是帥哥,哎!”
周海嘴角抽抽,這徐支隊是感慨個啥,青蔥歲月?
“死者老婆叫什么?
他們家沒孩子嗎?”
徐支隊翻開那個小本本。
“鄭洪濤的老婆叫朱麗,今年四十二歲,平時務農是個老實話少的人,平時鄰里關系大多都是朱麗在努力維系著。
他們家就一個兒子,叫**今年二十二歲,在北京外國語學院讀書,是村里數一數二的高材生。”
“難怪沒看到家里有其他人。”
此時,三組的痕檢已經勘察完畢,周海一挑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這么快?
從進門到勘察完畢,你們用時都沒有二十分鐘,真是好速度啊!”
趙新利聽到周海的話知道要壞,趕緊走過來,不過已經攔不住那個叫大趙的痕檢員。
那個痕檢員舉著相機點點頭,“到處都是死者的血跡,現場完全被群眾破壞了,已經沒有什么勘察價值了。”
那篤定的神情和硬氣的話語,讓周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周海接過相機翻看了一遍,將相機丟給他。
“死者身上的傷是威逼傷,全部是垂直滴落的血跡,所以你找到捆綁死者的地點了嗎?
死者頸部被頂住,我們懷疑是一塊厚度為三厘米的膠合板,米白色底部為原木色,我想趙新利已經和你說過,你找到它是什么東西了?
還有,死者身上的刀傷從角度上看,是一把尖端是三角形的殺豬刀造成的創口,這樣的刀都沒有護手,多次刺入死者體內,并且還傷及了鎖骨下靜脈,那就務必會遇到阻力。
所以兇手的手上有可能受傷,這就意味著整個房間的所有血滴中,有可能有一滴血是兇手的,你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