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安想都未想,說道:“我2010年9月參軍的,在廊坊服兵役,這個時間應該在廊坊。”
黃仲生就知道他會這么回答,將一個小巧的錄音機放到桌子上。
“剛才張朝已經和你曾經的指導員聯系過,并且查了你這三天期間的情況,你還想掩飾什么?”
季成安頓了一下,“哦!我那年冬天受傷住院了幾天,不過記不清具體的時間是哪天了。”
這個回答非常合理,如若不曾復原那份監控之前,黃仲生都可能被騙過去了。
黃仲生臉上瞬間多了幾分寒意,啪一聲用力拍著桌子。
“你跟我裝什么傻?
沒證據我能讓你坐到這里?
你在12月8日回莫城了,并且去了你大伯家。
12月9日一早你離開仲村小區的,我們已經將之前的錄像用科技手段將圖像修復,清晰度非常高,你的圖像一出現,張朝一眼就認出你了。
你那個時候沒有現在高,相貌也有些不同,帶著鴨舌帽,穿著一件藏藍色的棉襖,還有一條軍綠色的褲子,衣服袖子上面刺繡這一個太陽的標志,我說的沒錯吧?”
黃仲生如此一番話,讓對面坐著的季成安瞬間沒了聲音,坐在那里半晌都沒有聲音,黃仲生沒有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將手中的一摞照片拍在桌子上。
“來你自己將每一張照片都擺在桌子上,給我說說這幾個死者都是誰?”
季成安緩緩伸出手,拿起那些照片,這是當時案發現場拍攝的,手上的繩索、顏面部粘貼的膠帶、還有地上一片片的血跡,當然還有死者的每一個狀態。
將這些照片一張一張擺出來,然后介紹他們的名字,真的仿佛再度親歷一遍,季成安手指微微有些顫抖,眼睛瞬間紅了,不是要哭的那種而是極度的懊悔,捕捉到這個情緒讓黃仲生也有些詫異。
抬起手指敲敲桌子,“來吧,給我介紹一下!
或者說說,你那天為什么出現在仲村小區?
你去干什么了?
這些人是你殺的嗎?”
季成安搖著頭不說話,伸手抓住頭發,不斷搖頭。
另一個警員敲敲桌子,“現在你自己說是一個性質,如若我沒比對出你的DNA你再說,又是一個性質,你應該了解的。”
季成安過了好久點點頭,看著黃仲生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確實在2010年12月8日回莫城了,當天晚上九點多,我去了大伯家。
因為12月7日那天,季成雪給我打電話,說是聽到大伯和我父親聊天,他們說我不是我父親親生的,而是他們撿的。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我和成雪都非常開心,因為我們倆早就互相喜歡,只因為是堂兄妹所以沒辦法在一起,我當兵之前她都想過跟我跑,遠離莫城去南方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