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知道,胖子現在是覺得越調查面積越大,越沒有頭緒。
“你別著急,將住戶的信息拍照給我發一份,另外問問誰家和彭家走得近些,畢竟這個樓上住著的都是拆遷戶,互相之間一定有認識的,畢竟都是就近安置。”
胖子一聽瞬間火氣消散了一半,別說跟海子聊聊一下子有了思路。
“別說這個還真有可能,我現在就讓戶籍給我找到所有家庭的信息,從來源地就能找到相關的信息。
再者今天周六,我猜很多人都回老家吃飯,或者渠陪老人啥的,所以晚些會有人回來的,等會兒給你消息。”
掛斷電話,微信提示音響起,胖子將物業提供的名單發了過來,上面還用紅筆標注了沒有封閉陽臺的人家,藍筆標注了已經勘察過的人家。
十五樓以下的住戶,基本都有人在,只有一戶未曾居住的,當然陽臺也沒有封閉,不過這戶不用考慮,因為是四樓,從平臺上計算的話只是二樓,這個位置怎么跳躍也到達不了小平臺上,所以也算是排除了。
看著看著,周海被二十八樓東戶的名字吸引了,戶主叫做彭國棟,而彭春玲的父親叫做彭國安。
住在這個小區的住戶,大多是南莊一村和二村拆遷過來的,而在東南市對于族譜和起名的問題一般非常嚴謹,同姓第二個字一般都是按照輩分來選擇。
所以彭國安和彭國棟,要么是堂兄弟,要么是多少沾點兒親戚,尤其是看到胖子紅筆標注的陽臺未封閉這一項,周海似乎覺得自己抓到點兒什么,不過瞬間從腦海中閃過。
周海想到此掏出手機,撥打了胖子的電話。
“戶籍信息出來了嗎?”
胖子似乎在吃東西,趕緊吞咽下去,擦拭著嘴巴說道:“發過來幾個,我正在整理著,怎么了?”
“不用整理,先找到二十八樓的彭國棟,將他家里面的戶籍信息給我,我看一下。”
“你等等,我看一眼!”
胖子翻找了一下平板上剛剛收到的郵件,翻了二十幾頁突然一個名字跳入眼簾——彭國棟,隨后他的家庭情況也都出來。
上面寫著彭國棟家有兩個男孩,一個叫彭春生已經工作,另一個叫彭春陽正在讀高中,而標注的學校是昌河區九中,似乎他在哪兒聽說過這個學校?
周海抬眼看向談話室內,瞬間想了起來。
彭春雷就是昌河區九中的學生,他十六歲,這個彭春陽也是十六歲,這么說他們是同學?
周海看看手頭紙上自己記錄的一些問題,這都是小曾剛剛問彭春雷的,里面有用的沒用的都有,關于學校和一些生活情況的他也沒有回答,現在就是一副不配合的狀態。
周海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瞥了一眼座椅上的彭春雷,朝著小曾招招手,在其耳邊低語道:“我覺得彭春雷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他現在就是根本不想回答!
剛剛,胖子他們已經去過李家河小區,對這棟樓的居民進行排查著,他一定認識二十八樓的這一家,從姓氏到名字,感覺就是一個族譜下來的。
并且,這個彭春陽和彭春雷應該是同學,都是在昌河區九中讀書。”
周海意味深長地看了小曾一眼,小曾臉上帶著祈求的表情。
“周法醫我審訊不擅長?
要不你幫我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