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宇看了一眼大貓,接著說道:
“之后四五年沒消息,再次回來正好趕上過年,我哥回家就給我爸磕頭拜年,家里親戚挺多的,我爸不好發作,等到晚上,發現我哥人沒了,啥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爸整理東西的時候才發現,藏在屋頂匣子里面的一萬塊錢沒了,里面多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他混的很難,一直在工地打工,不過之前搬磚砸傷了人,實在是沒錢陪人家了,才回來的。
怕我爸知道實情揍他,所以先拿錢應急,等賺了錢再回來。
隨后的幾年,都跟這時候差不多,反正每次回來都順走家里點兒東西或者錢,再或者跟家里親戚借錢,我爸很氣憤,當著親戚的面說,今后沒這個兒子,以后誰都不準借他錢。
再后來好幾年都沒見到我哥,偶爾給我打電話,也都是不同的號碼。
直到我父親去世,這次我倒是沒有聯絡他,他在出殯的當天回來了,打靈幡摔喪盆,所有的事兒做完,當晚就跟我談財產的問題。
我媳婦都忍不了了,張口他就要將所有房子賣掉,包括我們住著的這一套,然后將錢分掉。
哎,最后商量了一番,畢竟不想對簿公堂讓鄰里親屬看笑話,我就將老房子,還有父親留下的存款都給了他。
我們拆遷分配的房子上面有按揭,這個還暫時不能轉賣,所以我現在是還兩套房的貸款。”
大貓點點頭,他能理解陳星宇的心情。
十幾歲后幾乎沒有什么瓜葛的一個哥哥,在快二十年的時間里,除了回來要錢就是偷錢,最后一把更狠,直接將大部分財產搶走,這樣的哥哥真的是讓人氣憤。
就在這個時候,大貓耳機里面傳來周海的聲音。
“大貓你問問他,是否有他哥哥的照片?”
大貓將一瓶水遞給陳星宇,陳星宇說了謝謝接過去開始喝,說了這么多他真的渴了。
“你有你哥的近照嗎?
我看到戶籍照片上是空白的,他的身份證沒回來辦理?”
“照片沒有,我們每次很匆忙沒有拍照的機會!
至于戶籍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每一次都不重樣的,哪個省的都有,最近一次給我打電話是用廣東的號碼!”
周海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問陳星宇,他和他哥哥容貌身高上像嗎?”
大貓將這個問題復述了一下,陳星宇稍微想了一下。
“我哥輟學早,一直在工地打工他個子比我高很多,看起來很比我壯一些不胖。
至于長相,我覺得我長得像我媽,我哥和我父親極為相似,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得。”
大貓似乎有點兒上道,聽著周海兩個問題,一下子猜到周海的意圖,趕緊追問道:
“你家老房子在哪兒?”
“老房子就在東城區靠近海泊河的邊上,那里是老城區,那里有一個筒子樓,就是在原來老供電局招待所邊上。”
大貓點點頭,“行,情況我們了解的差不多了,你跟著我的同事去隔壁休息室等一下檢驗的結果,排除后就可以走了!”
陳星宇點點頭,起身拿起自己的藍色工作服。
大貓眼神很好,看到他工作服褲腿兒后面,有一些甩濺的泥點兒,似乎清洗過不過這些泥點兒很頑固還是留下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