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回身,看了于海濤一眼。
抬手將手表摘下來,放在桌子上,拍拍書記員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掛斷電話了。
“給你五分鐘,不要跟我搞事情,想說就說點有用的,我沒時間聽你的劇本,明白嗎?”
于海濤點點頭,這次沒耍花腔,緩緩敘述起來。
前面說的那部分確實沒有撒謊,不過在白墨房間聽到聲音,他沒有立馬逃跑。
正在火速穿衣服的時候,老婦人沒進來,白清卻沖了進來。
她手里拎著一根棒球棍,壓低聲音喊著流氓。
舉著棍子,就朝于海濤砸過來,于海濤順勢倒地,裝作受傷,白墨嚇壞了,爬著過來阻止。
不過她身上是赤果果的,伸手一把抓住白清的同時,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了,白清臉色鐵青,低聲罵白墨不要臉賤貨,自己作踐自己,丟盡白家顏面。
白墨哭著求白清放過她們倆,白清不依不饒,于海濤很硬氣,讓白墨不要求她,大不了就是再進去幾年。
白墨一把抱住白清,朝著于海濤喊快跑。
見到這個情形,于海濤瞥了一眼白清,見她眨眼同意,于海濤一翻身從窗口逃走了。
就像大貓猜的,他在門衛處轉了一圈,想想還是繞回去了。
白墨最后的守護,讓于海濤心里不是滋味,他怕白清做事太絕情,騙了錢還傷人。
剛翻身上了陽臺,就看到白清在朝著陽臺橫梁上甩繩子。
于海濤知道自己回來晚了,愣在那半天沒動。
白清威脅他,趕緊過來幫忙,如若不幫忙她現在就喊人,所有的鍋都要他背著。
如此一來,于海濤只能幫著他拴繩套,他們二人合力將白墨掛在繩索上,將輪椅和小桌子擺好。
白清讓于海濤,拿著打掃出來的垃圾趕緊走,回去當做什么事兒都沒有,如若警察找到就說什么都不知道。
他依舊跳窗走了,再后來就是警察上門。
聽完于海濤這次供述,周海撥通了曾大姐的電話。
“大姐,那繩索上找到DNA了嗎?”
曾大姐知道,周海急于知道結果,看著手中四十多比對的個樣本點點頭。
“剛好做完,比對了四十多個樣本,這個繩子的污染太厲害了,幸不辱命找到死者以外的兩個DNA信息。
一個是白清,另一個是于海濤!
等我打印出來,將結果發給你!”
周海的電話用的是免提,黃仲生等人聽聞,瞬間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瓷實了!”
周海的臉上沒有多少輕松的表情,他盯著房間內的于海濤,隨即看向黃仲生。
“黃支隊一會兒帶白清過來的時候,讓于海濤和她在走廊有個碰面。”
“這個沒問題!
不過,你怎么還是這幅表情,難道你覺的這事兒還有隱情?”
周海搖搖頭,微微嘆息一聲。
“之前的賬目都查了,白清的賬上,只有那么一點兒錢,如若要殺白墨至少要得到好處吧,可白墨的賬戶也沒有轉出記錄,難道我們還漏掉了什么?”
黃仲生一揮手,讓大趙去按照周海的吩咐安排一下,這才看向周海。
“這個問題,只有白清能回答我們了!”
片刻,于海濤被帶了出去,剛出審訊室,白清已經被人帶過來。
于海濤看到來人是白清,瞬間低下頭,白清咬著唇,狠狠地盯著于海濤,這個時候不用任何話語,她知道一切結束了。
大貓放下掌中的手機,那上面是剛剛周海的疑問,黃仲生編輯了微信發給他。
他看著審訊椅上的白清,微微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