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它,只不過是一只披著人皮的怪物而已。
于是它流出了血淚,白色的毛發沾滿了猩紅,在痛苦的嚎哭中活生生的吃掉了他的家人。
當小鎮的其他居民聽到女人、老人和小孩的慘叫前來敲門時,打開門的,卻是懵懂無知的、全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幼小女孩,而她的家人們全部消失不見。
“......這就是,雪怪的故事。”
日野彩香講完了這個故事。
神田雪繪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光是聽完這個故事,就讓她心情壓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日野幸也差不多是類似的反應——這完全是個恐怖故事吧!
就算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聽過這個故事,但每次聽的時候,還是會因此不寒而栗。
青野的反應倒很是平常。
相比于青山病院里某位老先生每天給他們講的“睡前故事”,這種故事,也不過是“就這?”的程度而已。
害得日野幸想看看青野露怯的目的一點也沒有達到。
“實際上,這不僅僅是一個故事而已。”
日野彩香再度吐出了令神田雪繪毛孔一縮的信息。
“只是通常來說,‘雪怪’只是一種比喻,用來形容那些存在于里世界的怪物們。”
“而在很久之前,就存在著這樣一批極度危險的信徒,他們致力于通過詭異的儀式,呼喚位于祂們,降臨到表世界當中。”
神田雪繪細致的消化日野彩香帶來的信息,可是她仔細想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
“......可是,這和富江有什么關系呢?”
“別著急,等我說完。”
日野彩香能理解神田雪繪此時的急性子。
只是不知怎的,記憶里關于那些信徒的部分內容,卻好像有些遺失,也說不上是遺忘,就是或多或少看不真切,需要仔細的想一想而已。
“然而實際上,‘雪怪’的載體,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去做的。”
“它通常有幾個十分嚴苛的條件。”
“首先,它要經受莫大的折磨,只有在極度痛苦的狀態下,才會讓祂們產生一兩分特殊的興趣。”
“其次,它要某個不可名狀留有過比較深刻的接觸,相當于在它體內留下一道特殊的印記,祂可以借由這印記,來到表世界。”
“最后便是它要處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催發特殊的儀式。”
“于是,雪怪就此誕生。”
日野彩香用稍帶緊張的視線,盯著青野。
“而你們的朋友——富江,恰好滿足這幾個條件......”
其實她這話里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
得到了不可名狀力量的富江,天然的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隨時都有被點燃爆炸的可能。
就算沒有受到儀式影響,或許在哪一天也會突然暴走。
而這種手段本身就詭異莫測,又是刻意針對,富江因此中招,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樣一來,一切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神秘儀式的影響,處在被治療狀態的富江成為了“雪怪”或者說“載體”。
現在的她,已然不再是一個活著的人類,而只是一只當之無愧的披著人皮的怪物。
即便或許在這之前,她**上就是一只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