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野彩香異常努力的回憶起關于這種情況的內容,她的確對此有所印象。
越是回憶,日野彩香的臉色愈發蒼白。
“青野君,你聽說過雪怪的故事嗎?”
“雪怪?”
青野疑惑皺眉。
雪怪的傳說,在世界各地都應該有所流傳,可是那種隱藏在雪山里的怪物,應該無論如何都和眼下這種情況扯不上關系吧?
身旁的日野幸,在聽到這個詞語后,也是面色一變,顯然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事件。
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竟然是那群人嗎......”
日野彩香回頭看了一眼幽深的禪房,眼底有不安涌動,像是從那里面隨時都會躥出擇人而噬的怪物。
哦不,那遠遠不是那種程度的怪物。
她定了定神,再次說道。
“這是一個和常識中雪怪不同的故事,請聽我說......”
于是,在這么一種古怪的氣氛里,日野彩香講起了這個篇幅不長的故事:
據說在很久很久之前,在靠近雪山的寒冷之地,有一個偏僻的小鎮。小鎮里拄著一戶平凡的獵戶兄弟。年長的哥哥已經結婚,妻子溫婉大方,還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弟弟年輕力勝,兄弟二人感情極好,一同照顧他們年邁的父母,是幸福美滿的一家。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小鎮里開始流傳一則雪怪的傳言——有吃人的雪怪在雪山附近出沒。
使得小鎮里的獵人們心懷惴惴。
但打獵就是他們的生計來源,又怎能因為懼怕就不敢外出?
終于某日,勇武的弟弟和同伴一起打獵時不幸失蹤。
一家人心知肚明,在雪山里失蹤,無異于宣告了死亡。
在悲痛中度過了數日后的一天,哥哥從雪山附近狩獵歸來,忽得在一條小路見到了弟弟的身影,兄弟情深,他明知道希望渺茫仍是跟了上去。
跟隨著地上的腳印在雪山行走,哥哥突然又聽到了弟弟的呼喚,他循聲而去,發現失蹤數日的弟弟,竟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雪地里。
兄弟二人都為這場感人的再會欣喜,兄長一邊詢問弟弟是如何撐過這些日子,一邊向家中走去。
忽然,弟弟渾身長出白色的毛發,身體變得巨大,把哥哥吃進了肚子。
“喝啊!”
哥哥從柔軟溫暖的床上驚醒,身旁是沉睡中的妻子,女兒的小床就在不遠處,這才意識到他不過是做了一個荒誕無稽的噩夢。
夢境結束了。
可是從這天開始,哥哥開始變得越來越奇怪。
他發現自己的皮膚正在長出白毛,偶爾照鏡子時覺得面孔逐漸扭曲,嘴里的牙齒異常尖銳。
他還開始夢游,某一日從夢中驚醒時,他竟是只穿著一件單衣來到了雪山附近,意外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寒冷。好在那天妻子睡得很沉,好像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反倒是年幼的女兒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不再和妻子住在一個房間,只為掩飾自己的異常。
他還喜歡吞食生肉,而且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打獵而來的獵物,有相當一部分在雪山被他偷偷吃掉。
幾天后,他的家人們在一同采購后回家時,便意外的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妻子的丈夫、老人的兒子、女孩的父親,蹲在地上,像是只失去理智的野獸,啃噬著滿是鮮血的生肉。
在家人們錯愕不已的目光里,哥哥終于清醒過來,他逐漸理解了一切。
原來真正的他,早已在那天回家時,連同**和靈魂一起,都被吃人的雪怪所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