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的欲念意味太濃烈,他心頭一悸間亂了呼吸,驚忙地低下眼簾,他有幾分不安地輕聲問道:“您說的討好,是……”
是那種意思嗎?
是讓他在床笫間,取悅她的意思嗎?
她手上用力將他一把扯進了懷里,低沉暗啞著嗓音道:“就是那種意思,你想到的那種意思。”
他眸子不可抑地顫了幾許,然后,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他輕抖的指尖觸上她的腰帶,想到她這身常服,分明是剛不久前才被她穿到身上,目下還沒有盞茶的功夫,竟就又要被他,親手脫下來……
“咔嗒——”一響,那條赤金的腰帶應聲落地。
在他緊低著眼眸,又顫顫巍巍著手指去解她的衣襟時,她忽的伸手按住了他的兩只手腕,沉啞著聲道:“動作太慢了……”
說著,她已將他抱起,來到那張錦被鋪蓋的拔步床上,纏綿輕吻,溫柔撫觸,一舉一動都極盡輕柔小心地,生怕驚了懷中乖順嬌軟的少年……
哪有什么要他卑微的取悅,她分明還是一如既往,強勢而不容拒絕地引領著兩人一同攀抵高峰……
末了,他雙臂纏在她腰間,雙腿緊勾住她的兩腿,語帶幾分濕糯的泣音,“妻主……”
她輕撫著他光滑的脊背,一雙鳳眸地愉悅地輕瞇起來,低沉著聲問:“舒服了?”
他小心地在她懷中蹭蹭臉頰,動作極輕,幅度極小地,點了一下頭。
她低低一笑,“怎么就能這么乖?嗯?”
他原本輕合著的眼眸,此時微微一顫,卻安靜地沒有言語。
她抱著他的力道不由緊了緊,似低喃耳語,又似自言自語,“這么乖,這么好哄,往后要是被別人騙去了,可怎么辦?”
他眸子動了動,抬了眼簾去看她,輕聲問她:“您,會讓別人有機會……”騙我走嗎?
她在他眉心間重重一吻,“怎么可能?我寶貝了這么久的……”
從小就開始一路寵著,護著,一心顧念著的清艷少年,她怎么會給別人,將他從她身邊,奪走的機會?
他微抬了下頜在她唇角輕輕一點,“我,雖算不上聰明,卻也到底,只心甘情愿,上您這一條賊船……”
才不會,被旁的什么人……騙走。
她按住他的后頸,加深了他本想淺嘗輒止的吻,低道:“下個月,為妻會陪著你,去奉節。”
他微微一怔,卻又旋即被她吻得失了神思,身子軟軟地癱進她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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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樓。
撫玉閣近日熱鬧的很,各路恩客都來捧重登清倌頭牌的,撫玉公子的場。
畢竟,他復起的背后,那可是有城主府在撐著腰,聲勢不可謂不高。
而放眼整個臨安城,哪個有些閑錢的,不來給城主府幾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