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握他的手,唇邊一抹揮之不去的笑意,“不提了,帶你去買面具。”
……
路上還是有含羞帶怯的公子們朝容境丟手帕,拋玉佩,倒是沒有再像那位公子一樣,膽子大到直接過來攔人的了。
容境自然還如先前一般,對那些公子們的東西視而不見。
只是洛瑕在旁瞧著,輕聲嘀咕了一句:“這架勢的話,十八房侍夫,確實……不成問題。”
容境轉眸看了他一眼,“怎么還當真了?那不過是為了唬走那個自以為是的公子而用的玩笑話。”
再說了,她還記得,他先前并不在意那些公子們朝她丟東西,他讓她往后稍稍,也只是怕那些丟過來的東西碰到她的傷。
她為此頗懷芥蒂,都有別的男子覬覦她的……美色了,他還不會,生氣嗎?
他朝著她回視過去,強壓下心頭那一點點的別扭,還有那一點點的委屈,很平靜地道:“不是說要帶我挑面具嗎?那里……正好有一家。”
他不能把他的不開心告訴她,他得自己去適應,她樣樣都好,因此很招男子們喜歡這件事……
————
從熱鬧街市上回來,洛瑕面上戴了一只妖嬈昳麗的白狐面具,他身旁的容境倒是原原本本的模樣,面上什么也沒戴。
不過,她手上是拿著一只面具的,那是洛瑕挑的,一只八面威風的白虎面具,說是符合極了她日常說一不二的強勢性子。
她當時也戴了一下,卻到底覺得這一遮擋視線便不清晰了,便又取了下來,一直拿在手里。
擇荇與寧初圍過來瞧面具的時候,洛瑕又從身后拿出兩只,是專門給他們兩個帶回來的。
一只紅眼長耳的嬌憨兔子面具,一只華麗鮮艷的孔雀尾羽面具。
擇荇拿了兔子的,寧初拿了孔雀的,兩個戴上之后相視一笑,便就這樣向洛瑕道了謝。
天字一號房。
兩人回來用過晚膳,容襄進門安靜地幫容境換了背上的藥,方才離開沒多久,容衡便在外道:“大小姐,喬城主過來了,說是要見您。”
洛瑕聞言看了看容境,她背上的傷才剛上過藥,之前又陪著他逛了那么久,這個時候一定很累了,如何再去應付喬筠衣那樣的人?
他抿抿唇角,上前握了她的手,輕道:“妻主累了,今日事若不急,便不去見了罷。”
話雖是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是真的不想她再為喬筠衣而強提精神了。
她捏捏他的手,難得被他管一次,這感覺……似乎還不錯。腦中很快地想了一瞬,她對外道:“你去與喬城主說,這一路舟車勞頓,我已歇下了。”
容衡應聲而去。
他握著她的手便松了松,唇邊揚一起笑意,“我去幫您端水過來,伺候您洗漱。”
她輕頷首,任了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