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聽得一頭霧水,“我什么都沒對你做,你讓我怎么放過你?”
“你沒有直接對我做什么,但是那些守著你的人每天都……我求求你了,我戲也不拍了,你讓我離開吧,我再也不敢干涉你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像是裝的,就像是一個瀕臨崩潰的人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沈煙記不起跟她的曾經,這會兒雖然沒有惻隱之心,但也不想當一個惡人。
于是她說:“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里,不要出現在我的家人的周圍。”
有了沈煙這句話,許懷蔓神色松怔了不少,但她還是說:“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封冥打電話,告訴他是你讓我走的。”
沈煙不悅皺眉:“你適可而止。”
“我既然答應了你就能做到,反倒是你,如果答應了我的事沒有做到,我會很樂意親自收拾你。”
許懷蔓自嘲道:“我什么都沒有了,就剩下這條命了,這本來就是我偷來的命,不要也罷。”
她看著沈煙,忽然換了一種很平靜的聲音,說:“沈煙,不是你贏了我,是他們打敗了我。但是如果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是會跟你搶封冥。”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一走,沈煙就聽到小心肝在跟韓亦栩說悄悄話。
“栩哥哥,你以后一定不要喜歡這樣的壞女人,她真的太壞了,還要跟我媽咪搶爹地!”
韓亦栩最近的話比以前要多了一些,聽了她話,竟然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見韓亦栩居然附和自己說的話,小心肝興奮了,“栩哥哥你以后一定會跟我爹地一樣疼老婆!”
“嗯。”
沈煙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這兩個屁大點的孩子在一本正經討論感情的事,怎么看怎么好笑。
她拍了拍小心肝的肩膀,“走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說。”
回到家,小心肝好像越說越興奮了,拉著韓亦栩一個勁兒地在說話。
沈煙受不了女兒變成小話癆,讓封墨跟封沛看著他們倆,自己則叫了封焱一起出門。
“娘,你是不是要去找人?”封焱問。
“你怎么知道?”
“我剛才看到許懷蔓站在外面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走投無路要來投奔你了。”
“你怎么知道?”沈煙問。
“早上看到娛樂新聞,說華老籌備的那部戲,投資方撤資了,不僅是許懷蔓的戲拍不了,華老那邊還欠了一屁股債。”
“華老欠債?”
沈煙驚訝了。
她記得華老不是那種大手大腳欠錢的人。
封焱不以為然,“這幾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看人的眼光越來越差,投資的劇組也捐款逃跑了,不然他也不會自己籌備拍戲。”
“竟然還有這種事!”
她還以為黃曦跟她說的,華老是因為要捧許懷蔓,所以才會為她專門拍一部戲。
“這件事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不過吧,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華老他以前是神秘人,他要是不行做的事,別人還能逼他做?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沈煙想想,覺得封焱說的話也有道理。
如果真的沒有什么問題,怎么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你帶我去劇組找他。”
“他不在劇組。”
“在哪兒?”
封焱神秘一笑,“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