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奚扒開瓶蓋,冥幽魂骨火便自發鉆了進去。
它的出現,讓那數百條蠱蟲徹底慌亂了,在瓶子里鉆來鉆去,恨不得擊破瓶子跑出來。
可是,冥幽魂骨火正是這些邪物的克星,哪里會給它們這種機會?
它游走在那些蠱蟲中,直接將那些蠱蟲燒焦,燒化。
“滋滋滋!”
一時間,整個房間里都只是剩下了蠱蟲被焚燒的聲音。
……
遲遲無法再入睡的飛云,突然心口一陣劇痛。
他連忙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慘叫,小心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離開了房間。
來到自己的藥房后,他再也忍不住,痛苦的扭曲起來。
“誰?誰動了我的蠱?”
飛云趴在藥架旁,急急忙忙的選擇藥瓶,尋找與蠱毒有關的丹藥。
他的心里非常的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離他而去了。
他手忙腳亂的找到丹藥服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神。
可是,飛云并沒有絲毫開心,反而有些害怕起來。
他哆嗦著手,隨手揮出一面靈鏡,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伸出雙手,難以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不斷的搖頭,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他們巫蠱門的蠱蟲都是經過特殊手段養大,其中付出的精力不可估計。
那些蠱蟲,一般手段根本奈何不了它們,更不可能滅殺它們。
可是現在,竟有人殺死了他的蠱蟲?
飛云慌了,急急忙忙的爬了起來,摸出面紗戴到了臉上。
他快速的給杜九流留下一封書信,說他在大典之前想去散散心,過幾日再回。
隨即趁著杜九流還未發現他的異常,在夜色中溜出了城主府。
……
“嗯……”
云鳶歌沉吟著睜開眼,愣了一瞬才望向那窗邊站著的清冷背影。
那道背影,遮去了初升的陽光,也揮去了她心里的陰霾。
千仞奚在窗邊站了一夜,此時見云鳶歌醒來,心里也松了口氣。
“謝謝你,下次犯病,我也能好受些了。”
云鳶歌虛弱的靠在床頭上,語氣輕松的道。
此時的她,身上終于有了一絲生氣,不再像是壽元將盡的遲暮之人。
“沒有下次了。”
千仞奚背著手,頭也不回,神色淡漠的說道。
“什么?”
云鳶歌愣了一瞬,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要盡快養好傷。”
千仞奚沒有正面回答,身上的殺意若隱若現,等待著那幕后之人現身。
……
接下來的幾日,云鳶歌在千仞奚與幾位養蜂人的共同努力照顧下,快速的養好了傷勢。
她雖然依舊不能接觸光芒,身上的孤獨感卻全然消失了,面紗遮擋下的嘴角,時不時就會上揚,看向千仞奚的眼神中,也是情意緩緩流淌。
是夜,云鳶歌輕撫古琴,千仞奚握著藏幽坐在一旁。
“叮叮叮~”
大門陣法被驚動,發出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