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軒更是嘴角一抽!
他可憐兮兮地盯著喬卿酒,只看她終于反應過來,然后噘著嘴縮了回去。
“那個,不小心順帶罵了皇帝,是不是也要被斬首?”
墨逸軒:“……”
他最終笑了笑,“沒事,朕不會怪你的!你罵吧!但是你不能再罵皇叔了!”
喬卿酒:“……”這孩子腦子怕是不怎么靈光!
墨逸軒寵溺的目光安撫了‘驚慌’的喬卿酒,隨即怒目圓睜地瞪著年回,“師父!你讓開!朕要帶喬卿酒離開!非帶不可!”
年回面不改色:“主子不發話,誰也不能帶走,就算是您也不行!”
更何況昨日離開前,墨逸軒除了交代公事,還特意交代過要老老實實盯著墨逸軒。
放墨逸軒進卿幽院,還抱著喬卿酒就已經是有違王命了!再讓他帶走喬卿酒?
怕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墨逸軒好看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心下一橫,抱著喬卿酒直接闖。
年回挪動身子,正面擋住了墨逸軒。
墨逸軒臉色一沉,“師父!朕是皇帝!您在阻攔一國之君!”
“臣也聽命于主子。當然,皇上可以下令殺了臣、殺了王府所有人,如此您才能將卿妃帶走!”
墨逸軒:“……”
年回頷首,抬手指著床榻:“卿妃抱恙在身,皇上還是讓她好生歇息吧!”
“師父既然知道她抱恙在身,那朕更應該帶她離去!師父,你再阻攔,若是耽誤了病情,你擔待得起嗎?”
年回:“……”
他抬起頭,無可奈何地盯著墨逸軒。
這病情什么樣,您自個兒不清楚嗎?
還耽誤……
他眉心緊蹙著,卻也只能道了一句:“臣可以請大夫來給卿妃醫治,但您不能將她帶走。”
“可她傷寒嚴重,再拖下去,病情加重了如何是好?朕必須立馬帶她回宮,讓御醫醫治才可放心!”
話落間,喬卿酒猛然咳嗽了一聲,她靠在墨逸軒肩頭,有氣無力地望著年回。
倒不全是假裝,她一夜未睡又染了風寒,云兒煎的藥又有安睡效果,先前醒來撐著半天,這會兒眼皮直打架!
若不是想要堅持著離開卿幽院,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偏偏狗王爺的狗腿鐵石心腸,看了她一眼,便道:“若皇上不放心,臣可立馬找來大夫,當著皇上面給卿妃診治!直到確定她的病情,您再離去亦可!”
喬卿酒蹙著眉,就算困得要死,她也恨不得一刀剁了這狗腿!
可她寒眸剮去,那人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神都沒落在她身上。
喬卿酒:“……”
墨逸軒也是眉心緊擰,萬萬沒想到他皇叔不在了,竟還有人這么攔著他!
他咬著唇,“師父!您非要跟朕作對嗎?朕是你的徒弟!親徒弟!”
年回頷首,“臣聽命于攝政王。”
墨逸軒:“……”
完了,喬卿酒沒有什么期望了!
她就知道小皇帝這么大搖大擺的來,是不可能帶她離開的!
何況他所謂的師父也是狗王爺的人!這小皇帝被滲透得徹底啊!
喬卿酒抬眸幽幽看了墨逸軒一眼,心里替他惋惜之際,困意也直沖頭頂,雙眸一閉,徹底昏睡過去了……
年回其實一直暗中觀察著,見狀立馬讓云兒上前查看。
結果還沒邁腿,墨逸軒便退后一步,冷眼瞪著她。
“給朕退下!今日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能靠近喬卿酒!”